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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皱了皱眉头，干笑了一声：“我傻不傻？”
“不是……”她脱口而出，遂被他一眼瞪了返来：“你方才本身说的。”
“固然跟我所想的‘六道循环’不同大了些……但也是种循环吧。”他口气放得轻松了，一哂，续言说，“循环之事到底是天定的，由不得哪小我做主，是不是？”
“日子不短了,我自认待你不错,你本身也承认,却仍然瞒了我这么久。”他凝睇着她道,短短一顿，又续言，“不过也罢，这不是小事――我到现在也仍感觉很……玄，以是也怨不得你先前不敢说。”
席兰薇稍稍一愣。
……竟还是如许的设法？
她稍安了心，悄悄地吁出一口气来，缓缓地暴露笑意。他也一笑，倒是又说：“不过，我能够试着把这两世的影象连贯起来。”
霍祁撑身站了起来，又伸手去扶她。瞧了瞧内里，压声向她道：“本身去侧殿取水洗洁净，若叫宫人出去，还要道我如何欺负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霍祁点了头，在她分开之前又拉住了她，话语低低的，在她耳边叮咛说，“前尘旧事不必挂记。这辈子，你只要记得，你就算身后入葬也是‘霍席氏’――是我霍祁的霍，和霍祯半分干系也没有。”
仿佛……说不通，又仿佛确切是这个理。席兰薇哭得本就有点发懵，又被他绕得更懵了些。愣了好一阵子，竟是直接开口问了一句：“陛下凭甚么不在乎……”
“此事你如不说、我不晓得,大抵真能相安无事地过一辈子。”霍祁轻笑而道,见席兰薇点头，又说，“但你既然说了,便得论个明白。论清对错,然后再论个成果出来。”
他沉了沉，当真考虑了一会儿：“如果单想你嫁过霍祯这回事……是有些别扭，娶了本身的弟妹甚么的，如何想都是有违伦理。”
“看，连彼苍都感觉你上一世过得亏，以是不让你转世成别人，只是让你再当一次你本身、让你再活一次。”他说着，已是打趣的口气，“可见你上一世是活得有多惨……惨到人神共愤。这辈子你若不活得更加顺心，对得起彼苍么？”
已清楚是开解她的口气，席兰薇抬了抬眸，花掉的妆容看上去有些好笑，有力的模样却让他笑不出来：“但是……是我本身要进的宫。”
“……这么客气？”霍祁眉心一皱，大是不满“你说客气话一点也不好听。”
席兰薇愕得回不过神来，持着锦帕的手也就此顿住。脸上已洁净了很多，但犹有些许陈迹挂着，他看得一笑：“好了，二弟在我是无耻之徒，他能够待老婆不好，但我做不出如许的事来，让你再经一遍萧瑟我也做不到。”
“……”席兰薇边是感觉宽裕，边是听话地执起帕子将脸一点点擦洁净。手头没水，这么擦着颇费些工夫，霍祁也没等，直接持续往下说：“那……说说循环这回事吧。”
席兰薇的心速又有些乱了起来，带着些许不置信望向他。霍祁如此清楚地看着她的妆容终究感觉忍不得了，一声感喟后起了身，独自进了寝殿去，少顷，又折了返来，将一块帕子丢给她：“擦脸。”
“约莫吧……”席兰薇笑了一笑，听出他口气宠溺，是成心在哄她，倒也乐得信他这番哄人的言辞。
这一回……但是她重活过、实实在在地嫁过霍祯，他还能如许想？
当代的统统，算起来并不是从重生开端，而是从进宫开端。若她没有进宫，前面许很多多的事都不会产生。她如是还是嫁去了王府，没准此生和宿世上一世过得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