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霍祁点了头,在她分开之前又拉住了她,话语低低的,在她耳边叮咛说,“前尘旧事不必挂记。这辈子,你只要记得,你就算身后入葬也是‘霍席氏’――是我霍祁的霍,和霍祯半分干系也没有。”
已清楚是开解她的口气,席兰薇抬了抬眸,花掉的妆容看上去有些好笑,有力的模样却让他笑不出来:“但是……是我本身要进的宫。”
“是你本身要进的宫。”他轻一耸肩,“但是,是你父亲来和我提的,终究,是我本身承诺了。”
他沉了沉,当真考虑了一会儿:“如果单想你嫁过霍祯这回事……是有些别扭,娶了本身的弟妹甚么的,如何想都是有违伦理。”
“那么,你重活一世的事也怨不得你。”他又言道,面上笑意温存,“不管是天意弄人也好、还是彼苍看你上一世活得惨痛美意让你重来也好,到底不是你本身的意义,你做不了主,如何怪获得你头上?”
“看,连彼苍都感觉你上一世过得亏,以是不让你转世成别人,只是让你再当一次你本身、让你再活一次。”他说着,已是打趣的口气,“可见你上一世是活得有多惨……惨到人神共愤。这辈子你若不活得更加顺心,对得起彼苍么?”
这一回……但是她重活过、实实在在地嫁过霍祯,他还能如许想?
这话在她听来非常耳熟。曾经,在她为本身曾与霍祁订过亲、又入宫的事感到不安时,他便是近似的话――不管她做了甚么,归根结底,是他点头承诺的。
“不是……”她脱口而出,遂被他一眼瞪了返来:“你方才本身说的。”
……竟还是如许的设法?
若缘分当真都是上天必定的,那他和她这番了解绝对算是缘分。死过一次的人,换了一种活法走到他身边,若非上天成心安排,实在难以做到。
他皱了皱眉头,干笑了一声:“我傻不傻?”
下一刻,怀中被一轻撞,低眼看去,她侧倚在他胸前,紧搂着他,低语呢喃地又说了一遍:“多谢。”
席兰薇冷静的,下颌搁在膝头上,似是觉出他要说及重点,身子缩得更紧了些。
“诺……”席兰薇一福身,静了一静,点头道,“多谢……”
“约莫吧……”席兰薇笑了一笑,听出他口气宠溺,是成心在哄她,倒也乐得信他这番哄人的言辞。
“以是你入宫的事也怪不得你。”他暖和道,“如此算起来,这一世,你没做错甚么。”
“……”席兰薇边是感觉宽裕,边是听话地执起帕子将脸一点点擦洁净。手头没水,这么擦着颇费些工夫,霍祁也没等,直接持续往下说:“那……说说循环这回事吧。”
席兰薇的心速又有些乱了起来,带着些许不置信望向他。霍祁如此清楚地看着她的妆容终究感觉忍不得了,一声感喟后起了身,独自进了寝殿去,少顷,又折了返来,将一块帕子丢给她:“擦脸。”
“……”他阴着脸想了想,“凭你第一次侍寝的时候,还是……完璧。”
他说着,倾身靠近了她些,伸手将她握在手中的帕子抽了出来,给她持续擦着脸上的泪痕,又道,“你现在肯说,就是信得过我,比彼苍更不能负的便是民气。我刚才……”他语中一停,深思了一番本身刚才的冷言冷语,含歉说,“不是成心吓你,实在是……多少有些气你瞒了这好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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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于我而言不是连贯着的。”他坦但是笑,略作思忖,又改副本身说,“不止是‘不连贯’,而是底子没有宿世可言……我不记得我宿世是谁了,影象仅从这一世开端,对你的印象,仅从你入宫开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