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叶儿来传话,自从生辰返来,齐天睿就再不准人唤她女人,幸亏两个丫环都是费事未几嘴的,也没问,不然……岂不羞人?
喃喃的一声,他的嗓音哑得本身都辩白不出,从未有过的极致,浑身高低连毛孔都在颤抖;一感染,就似坠入了极乐之境,凡人如何掌控得住,出错有力,失了命也不吝;太贪婪,想要全数,一次又一次,搏了统统也享用不尽,直到最后一点力量撅洁净,人几是晕厥畴昔……
“三爷来了。”
他笑,腻在她耳边坏道,“你想啊,相公我每日这么劳累,怎能不早死?”
“你都不回府……”想起这些时不得相亲的苦,她委曲得撅了嘴巴,“不由着你,如何是好……”
“天悦那儿?”她挣了小眉,“你,你不是在私宅么?”
喂好了水,他翻身将人往怀里揽,她却动不得,将她双腿悄悄合拢,大手感遭到那生硬的颤抖更觉心疼,裹了被子将她暖暖地抱在怀中,惭愧道,“丫头,今儿是为夫莽撞,苦了你了,啊?”
“我也没想到,你让我承诺甚么我都说不出‘不’,鬼使神差的,就想着应下你,就怕你不乐意。从未如此没掌控,唉,也是没骨头……”
他狠狠瞪了她一眼,“看你还敢死!”
麻痹乏力的心忽地一股暖热,扑扑地跳,一时的,她都有些撑不得了,“那……你,你就是用心的……用心急我,用心设想我……”
她还没问出口,他一声唤惊得莞月朔挣眉,“你怎的又叫……”
“我哪敢?”他说着,白了她一眼,“我还不晓得你,心眼儿小还霸道,我若当真在私宅,你不知又要想出甚么来。已然是净水伉俪了,到时候又瞎想觉得我在外头跟旁人如何如何,再嫌弃我,我岂不是连抱都抱不得了?”
月影越来越薄,滑到天涯,裂出一小片灰白,六合浑沌,河面上渐渐地,蒸出一层薄薄的水汽……
夜深,河水缓缓流淌,带着树梢悄悄的风送;舷杆上的玉轮随划子摇摆,顺着杆头渐渐升入乌黑的夜空,升成小小的一只玉碟,清冷凉的光洒下,远远地照着划子闲逛,不肯停歇,荡出一圈一圈波纹,悠悠地,波入河中……
“嗯?那,那不是料想当中么?”
“……哦,让他出去。”
“嗯,”
小小颤颤的唇边似是搜刮出来的一丝游气,他一怔,忙撑起家,“哦,好。”手边高几就是一只小水壶,拿过来悄悄点在她口边。看那汗津津的额头黏着湿发,筋疲力尽该是春//睡以后的娇色,可小脸倒是这么寡白似是大病了一场,他这才觉出丫头真真受了苦了,毕竟,将将十六岁,初//夜该是破了身就疼惜才是,可一沾了她,他底子就屏不住!怨得谁?算计一世,凡是在丫头身上,他几曾有过掌控……
“天悦……”莞初蹙了眉,想说这如何使得?你二哥如果晓得就我们两个在这楼上说话还了得?
颤颤巍巍的气味,好半天吐出这么一句,他笑了,腻声道,“谁让你这么好?天生就是个小美人,我如何忍得……”
“相公……”她本来只恨他迷色,从不晓得这“压不住的火”究竟又多烈,本日才晓得,这火充足把他两个都烧成灰烬……“那你……还应下我……”
泪一瞬就落,她屏着颤抖,咬着牙道,“若……若真是那样……我,我就变成鬼,吃了你!”
素芳苑的两人都是怕热的主儿,遂早早换了茜纱窗,清爽透气,院子里的枇杷香,院子外的荷叶香都飘飘悠悠地出去,再不点熏香,留下这满屋子清爽。
“你……就不是个好的……”小声儿乏,喘喘的,攒不敷力量,说一句,额头都冒汗,却掩不住那边头甜甜娇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