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为夫后悔了 > 第10章 初次相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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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洙捧动手里的绸子惊得不知以是,这新娘子还本地站着、一身的凤冠霞帔盖着喜帕,这尚未对饮撒帐就被撇开算甚么事理?虽说本身年纪轻、不大晓得这里头究竟多少端方,可这没坐上龙凤榻就断了的欢乐结毫不能是好兆头。可瞧那位爷,早已把大红的喜袍脱了下来不知扔到那里去,现在一身的银袄儿细中衣儿,白恍恍的,自顾自坐了大口喝着茶,那里另有要施礼的意义?

齐天睿这些时从未往新房去瞧一眼,这会子只跟着走,手里的红绸子软塌塌的,偶或暗下一抻,背面一点反应都不见……

兰洙强自平静,挽了绸子谨慎上前搀扶着新娘子往喜帐去。女孩倒安温馨静随她走,想来那盖头底下也遮不住这一番冲犯,兰洙却也想不出甚么好话来安抚,只得悄悄覆了那冰冷的手。

“哎!”小丫头秀雅得了令似地立即颠颠儿着去倒茶。

厚重的妆粉不知是浸了汗还是沾了水,腻白的色彩这贴一块那贴一块,压在凤冠之下小小的脸庞像一碗没有搅匀的蒸酪;两条眉毛描得非常细心,描成了一字连心,看不出本来的形状,现在只像是那小画儿里起舞的宫娥,凸显着这上等的油烟墨,又浓又黑,一屋子的红都压它不住;视线低垂,掩了双眸,只能瞧见眉骨下微微凹进的眼纹,也避无可避地凝出一道厚厚的□□印;腮上的石榴胭脂似是经心揉晕,圆得那么妥当,那么光滑,比匠人尺子下作的图还要来得切当,红红的,像桌上那对龙凤朱漆盘,圆圆的扣了;唇上用了一样的色彩,薄薄的,和进了一点金粉,烛光里头似闪闪活动的血,鲜红得让人发怵……

“啪”一声手巾被扔回了水盆里,溅起一身,洒了一地,一世人的呆愕早已不敷以牵动这房中哪怕一丁点的喜庆与怪诞。齐天睿抬手放下本身的袖子,“秀婧秀雅,掌灯。”

“一天就这么几个钟点,怎的都成了吉时了?”

“还顾得那些个!”齐天睿不耐,“谁还当真认得!快些拿来。”

新月出水,细若白瓷,脱去了妆粉的陈迹,白净如此清澈,和着那残留的水渍似那恍恍的烛晕就要透出来,映出那边头水润的光;肤色腻白,眉色平淡,天生的两道水弯眉,规复了形状,弯弯可儿的小弧;小鼻挺俏,乌黑如玉,洗过的鼻尖亮亮的,似秋露初降,清冷的水珠;唇这么薄,荷瓣弯弯微微含翘,擦去了浓浓的胭脂,小荷浅露的粉润;睫毛绒密,烛光碎洒栖在弯起的梢头,颤颤巍巍;一双眼睛无半分江南女儿那楚楚含烟的羞怯委宛,凹在眉骨下,一颗水晶深嵌,视线轻柔缓在尾梢处,勉勉强强遮拢,似掩非掩,清澈的湖水青蓝漫遮眸底,双瞳清幽,烛光里是透亮的虎魄色,一览无余,又百思不得……

他部下的力道似很有掌控,重得充足将那浓厚的色彩擦洁净,又不敷以搓得糙、搓得疼,像在九州行里检察他亲身收进的物件,目光锋利,动手极细,一寸一寸,似要将那几凡不是娘胎里带来的多余都要剔除洁净,详确到那凹在深处的眼纹,指肚悄悄摁了,细细揉洗;指尖传来的触碰只要妆粉与宫皂瓜代的光滑,她像一件将将出土的陶器,在他手底下渐渐规复着模样……

“二哥哥,快些挑了那帕子啊,我们等着瞧新嫂嫂呢!”秀婧秀雅实在等不得,两个小丫头从下生到本日也不过跟齐天睿见了几次,倒是每次都被这么个“不长进”的哥哥逗得欢天喜地,是以上与他非常靠近,现在一边缠了一个拉着齐天睿就往里头去。

掩下帘子,齐天睿大大舒了口气,这一步一端庄的总算挨完,也管不得喜娘们还念念叨叨、成双成对地摆放捧盒,一把将红绸子扔进兰洙怀里,摘下喜冠顺手丢到了条案上,一面解着腰带一面口中叫渴:“丫头!快倒茶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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