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重的雕花门隔着,房中安温馨静的,偶尔一两声清清的鸟鸣。满院子温和的亮光,他站着边沿,身上的炎热垂垂停歇。丫头就在门那边,不知在做甚么,想着她逗弄那鸟儿的模样,啾啾的,不觉唇边一丝笑,心俄然就静。

齐天睿自认从不是个克己之人,随性随心,尘凡肆意。彼时将她抱在怀中,堪比那日酒醉,远过那日酒醉,清灵的眸满满盛着他,薄绸的衣衫下暖香如玉,说是把持不住,实则不过是原该如此……

“好听也不是你啊。”齐天睿撇撇嘴,“这是你给我贺啊还是鸟儿给我贺?”

初春的天一入夜便经不得冷露湿寒,廊下站着,周遭花草灌木的暗香渗着丝丝寒气,将这一起的急赶托得如此高耸,耐不得,淡淡汗热的味道。

她脱了绣鞋上床被大手拉到了身边,他往一边稍稍挪了挪,她顺着他的手靠在枕上。他躺着,她坐着,一个靠枕,他一歪头,正枕在那弯弯的腰窝,悄悄出口气,好适合……

“那也不是你啊。”

“嗯。”她也好对劲,随后欢畅的小声儿冲着他道,“给相公贺生辰了。”又点着那小鸟儿的脑袋,学着尖声道,“给二爷贺生辰!”

“一会儿的。”

他一句话就堵了返来,这一早晨忙活便都是无趣。夜静,她像肩头那只绒绒卧着的小鸟儿,好是泄气……

翻开的袍襟又被合拢,她挣了一下昂首,露在他领口,额头就在他下巴边,不敢再动,只嗅着衣领里他的味道……

他的语声终是不耐,她内心好是泄气,一时觉着对不起小鸟儿……

“……不。”

他眯着眼,下巴悄悄一点,“你怎的把它弄房里来了?”

短短一只小曲,竟是有始有终,曲终意未散,小鸟儿回落在她肩头,那一幕落下,绕梁旋音,意犹未尽……

“可它是我教的啊……”

听他奖饰,她内心好乐,一歪头,不觉与他头抵着头,“相公,你看,它嘴边有一小撮白毛,这是最宝贵的白口金鸟儿,音色唇,乐律宽广,甚么的调子它都能合,记性也最好呢。我记得爹爹说,曾有伶人带着如许的鸟儿一道登台呢。”

齐天睿歪头瞧着,想着面前这景色多少银子他肯换?

一声清清的啼叫,莞月朔个激灵,呀!怎的把它给忘了,从速昂首,“相公,相公,快来先洗漱。”

她像个被迫着背书的孩子,窘得答不出,他倒宽和地笑了,笑得她好羞,低头埋了一会儿,轻声道,“相公,你洗漱吧。”

可贵在柜上分神,噼里啪啦算盘进账的声音,只像那砂纸磨着琴板。今儿他幸而赶回,她幸而做琴,更幸而弄脏了本身。每想及此,面前那小模样不清,只见满怀娇娇,俏俏的桃红;耳后是淡淡苦涩的女儿气味,只要她,悄悄挑逗……

只是没想到,心竟发颤,颤得他只能下力量狠狠勒紧怀中方得解释,人一时空乏,一时燥起,就在那池水中,她乖乖地受着……

大手抚上门环,声音极轻,果不其然,里头立即起了欢畅的脚步声,他眼中顿生笑意……

“明儿再说吧,我累了。”

“茶呢,吃不吃?”

“说了……就一小会儿。”

看那丫头拗着,站在帘子外头就是不动,小嘴儿撅嘴,小眉都拧了起来,齐天睿悄悄笑,口中还是拖了语声道,“非让听啊?”

门还未翻开,小声儿已然飞了出来,随后是一张欣喜的小脸,廊下橘红的灯笼照得两只小涡儿浸了蜜普通甜甜地点在唇边;一身银丝雪绸的中衣儿,发丝轻柔一边卷起一个小揪揪,白玉晶莹,细若凝脂,不施脂粉,不着金银,只要肩头卧了一只绒球球的鸟儿。

推荐阅读: 重生之小玩家     奥术篇章     美漫之驱魔神探     时空特警     重生女王,总裁千亿追妻     步步为谋     千年一瞬,刹那芳华     学园都市之异元材料     玄幻:我获得了骑砍作弊器     总裁豪宠666     春茂侯门     艳俏七零年代    
sitema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