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从夕站在画楼之上,望向不远处那座雕栏玉砌的画舫,不远处临湖边几块冲得浑圆的大青石,青石边钉下一张厚重的雕花木头摇椅,摇椅的扶手上卧了一只金黄的小鸟儿,一会儿跳在一旁的老柳弯枝上,一会儿跳回摇椅,点点啄啄;只那仆人,站在老树与摇椅之间,清清荷叶的衣裙随风撩起玉带,如此轻柔;那熟谙的小脸凝神远眺,日头下似细琢的白玉;人儿青涩,婷婷而立,似一朵含苞未绽的青莲,与这湖,这树,这六合,一道入画来……

“爷,齐二爷来了。”

“我此生清闲,从不计算,却知此生再不会遇见第二个宁莞初。人间珍品,只此一件,怎可等闲罢休?”

她晓得他在,每天都会来,只是本日却一向未曾昂首。她似有苦衷,连那只小鸟儿落在肩头都不觉。

齐天睿闻言一挑眉,“那还不是迟早的事。”

不一会儿楼上上了烤盘烤架并柴炭炉子,兄弟二人围坐了,叶从夕亲身上手烤肉。齐天睿坐在他动手,一块接一块,大快朵颐。新酿的酒酿,冰在酒窖里,此时拿出来,冒着丝丝的寒气,叶从夕提示道天凉,待放一放再吃,齐天睿那里肯听,抿下一勺,酒香四溢,冰甜爽口,真是神仙享用。

“信她?”

叶从夕一句骂,骂得轻描淡写,两人相视,不觉都笑了。

“慢着慢着,”齐天睿从速摆手,现在就打擂台,内心公然没底,“这么着,你说我们不难堪丫头,凡事都依着她,她若要我传信,我传;她若说要见你,我接,如何?”

齐天睿蹙蹙眉,没吭声。

“天睿,你但是有话跟为兄说?”

“哎呀!”齐天睿立即绽笑,“我最好这口儿了!大哥这回返来可带好酒了?”

“不过从夕兄,丫头害臊,又不经人事,即便是两情相悦也不会有这主张,半推半就算不算强?”

叶从夕闻谈笑了,“夺你所爱?你公然认下。”

叶从夕拨着那哑去的火势,脸上的笑容垂垂冷去,半晌才道,“我晓得只要她到了你身边,你心仪于她是迟早的事。”

齐天睿被问的略略一怔,义兄这度量公然分歧凡响,轻嗽了一声方道,“差能人意。”

齐天睿随在他身后一道落座,“今儿给我预备甚么好吃的了?”

“你混账。”

“说来。”

叶从夕悄悄点头,“这么说,就是还没有。”

“不是我不信你,是我信她。”

“谁说的?”齐天睿一挑眉,“似我这般玉树临风、风华正茂,女人在我身边就定会心仪于我。”

齐天睿嘴角抿出一丝笑,你晓得她不会?你可晓得丫头软软的身子多少苦涩,从今今后,我要夜夜抱着她睡,就算是个小冰疙瘩,也要把她捂化了……

这一笑,笑得齐天睿蹙起眉头,“从夕兄,何出此言?”

可贵日头晴好,轻风拂过,水面上微波漾漾;初春深蓝的湖水将温和的日光没入,点点晶莹,落在眼中,一片珍珠洒玉盘……

“算了,”叶从夕佯作无法道,“你都聒噪我这些年缠着非要,不如给你,免得你再叨扰我们老爷子去。”

纵是再有情思也要被这厮拦腰斩断,叶从夕无法地笑笑,扭头看向他,“今儿为寿星贺寿了。”

“你想如何?”

“那是你识不得。”叶从夕捡起茶盅抿了一口,淡淡道,“对牛操琴。”

被他抢白,叶从夕抿抿唇,还是缓声道,“如果有朝一日她传话要我带她走,一,你不准问;二,你不准拦;三,再不准胶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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