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是个凡事霸道之人,想要的古玩玩物尚不肯与人,更况是人?”

“我此生清闲,从不计算,却知此生再不会遇见第二个宁莞初。人间珍品,只此一件,怎可等闲罢休?”

齐天睿拔拉开他,“人不风骚枉少年。”

叶从夕拨着那哑去的火势,脸上的笑容垂垂冷去,半晌才道,“我晓得只要她到了你身边,你心仪于她是迟早的事。”

叶从夕瞥他一眼,回身往桌边去,“邀你来自有邀你的事理,未见真神,少得聒噪。”

齐天睿随在他身后一道落座,“今儿给我预备甚么好吃的了?”

“你混账。”

“谁说的?”齐天睿一挑眉,“似我这般玉树临风、风华正茂,女人在我身边就定会心仪于我。”

可贵日头晴好,轻风拂过,水面上微波漾漾;初春深蓝的湖水将温和的日光没入,点点晶莹,落在眼中,一片珍珠洒玉盘……

“此话可早。”

“我已然让步,你若得寸进尺,莫怪我……”

她晓得他在,每天都会来,只是本日却一向未曾昂首。她似有苦衷,连那只小鸟儿落在肩头都不觉。

“从夕兄,当初你可没跟我说实话。”

“爷,齐二爷来了。”

“天睿,你可承诺我?”

叶从夕闻谈笑了,“夺你所爱?你公然认下。”

齐天睿闻言马上想辩驳,可唇动了动,倒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……

叶从夕笑着悄悄摇点头,“我曾求你不要娶她,那一日,我心神烦乱,统统的话都说给了你,遂,那是我的最后一计。”

叶从夕展开两个手指,“两个‘风’,足见风骚成性。”

叶从夕站在画楼之上,望向不远处那座雕栏玉砌的画舫,不远处临湖边几块冲得浑圆的大青石,青石边钉下一张厚重的雕花木头摇椅,摇椅的扶手上卧了一只金黄的小鸟儿,一会儿跳在一旁的老柳弯枝上,一会儿跳回摇椅,点点啄啄;只那仆人,站在老树与摇椅之间,清清荷叶的衣裙随风撩起玉带,如此轻柔;那熟谙的小脸凝神远眺,日头下似细琢的白玉;人儿青涩,婷婷而立,似一朵含苞未绽的青莲,与这湖,这树,这六合,一道入画来……

她瘦了,看不清那面上色彩,只见那女儿衣裙,裹着娇小的身型,她又复了畴前的模样。正月见她,齐家二奶奶的华贵如此昌大,她被装在里头,扛得神采都有些发白;山中相会,一身女孩儿妆,如此调皮,如此明丽,每一处都恰到好处,不浓,不艳,却将她娇娇可儿的甜美。如果料得不错,该是天睿。

齐天睿蹙蹙眉,没吭声。

“那是你识不得。”叶从夕捡起茶盅抿了一口,淡淡道,“对牛操琴。”

“你没说,丫头是这么个的模样。”

齐天睿闻言,长长叹了口,低头将茶盅里的茶一饮而尽,“既如此,那今儿我们就把话说明白,她既嫁与我,就是我的。”

“这有甚么不能认的?”齐天睿不觉得然,“丫头是我的。”

“真真是个恶棍。”

想到此,叶从夕微微露笑,天睿倒是公然会打扮她,宁家宽裕,新三年旧三年,她纵有这般色彩也都洗得寡淡;落在天睿手中,方复了她本来该有的模样。只是那一日,该是为的他。现在,在这私宅当中,怎的又是昔日旧衣衫?

“你的意义是?”

不一会儿楼上上了烤盘烤架并柴炭炉子,兄弟二人围坐了,叶从夕亲身上手烤肉。齐天睿坐在他动手,一块接一块,大快朵颐。新酿的酒酿,冰在酒窖里,此时拿出来,冒着丝丝的寒气,叶从夕提示道天凉,待放一放再吃,齐天睿那里肯听,抿下一勺,酒香四溢,冰甜爽口,真是神仙享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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