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为夫后悔了 > 第8章 作茧自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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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尺男儿,半身矗立,纹丝不动,“从夕兄,你若当真倾慕于她,可否为她忍耐光阴?”

……

“忍耐光阴?”

可贵见这霸王似的小爷皱了眉,方姨娘又道,“天睿,若当真有难处早些说出来,趁着你三叔在,一家人好筹议。”

……

现在的齐天睿真真体味那寒塘当中躲闪不及的鸟儿,四周漏风、八方着雨,浑身冷透……

“天睿,我瞧你将才神采不好,但是有甚么难处?”

“……天睿,如果你,你当如何?”

阴云的天尚未沉到降下雨来,湖上出现水汽环绕,远处山色融入灰茫茫一片,看不到岸上的枯柳。

提及这位三叔,常驻京师,而齐天睿生在京师却长在江南,两人也不过是偶尔在老祖母寿辰之时相见,可血脉相连,且三叔膝下只要两个女儿,子侄辈中若说另有入他眼的该是本身才对。当年给老父出主张把他撵出齐家门的恰是这位三叔!此事神不知鬼不觉,若非老父临终前将他单独留在榻前据实相告,齐天睿打死也不敢信赖本身能有明天全托这位三叔的铤而走险。有这一层,齐天睿笃定三叔于他的保护。本是筹算趁着年底往西北查账亲身拜访叔父,岂料这一桩桩一件件,浑不相干的事竟是扭缠在一起,将他卡死在这里!

“从夕兄!现在已无万全之策,万望兄长能托信于我!”

齐天睿头疼欲裂,兄弟如手足,情深义重;可老祖母的命、本身的前程又该如何?正摆布难堪,忽见闵夫人从堂屋出来叮咛着小丫头,神采已然如常。虽说这一步步紧逼让她万般不甘,可早知逃不过,惊诧过后亦认命。小丫头拜别,闵夫人这才瞧见配房廊下的齐天睿,冲着他无法地笑笑,回身回了堂屋。齐天睿晓得本身是娘亲能忍下这桩婚事的独一支撑,若非那封休书,断不能有现在的暖和安静。远远瞧着她身后遮下的帘子,齐天睿部下拳头忽地一握,计上心头!

叶从夕缓缓转过身,寂然看着远处的画舫,精雕细刻,空对湖水茫茫通江海,纵是远行万里的气势,却一根绳索,寸步不能离……

这就是齐天睿,叶从夕苦笑笑,他敢“倾我统统”,本身却不敢“孤注一掷”,逃得过官府与流言却逃不过齐天睿的决不罢休;便是枉顾叶家的百年字号与清名,莞初又怎会忍心丢下老父接受官刑?一旦两败俱伤,即便二人存活又如何相守?

肮脏老衲人肮脏针,一扎蹿火,吓得摆布两旁不敢留人。多大的风险,大家都是一手心的盗汗,只是不再似先前那般乱麻寻不着由头。毕竟,现在府里做主的是三老爷齐允年,凡事他一手撑着,连带那训不平的睿二爷现在也服服帖帖在他手底下摁着,府里便可贵地有了这高低一心、同甘共苦的场面来。

“不想竟是如此危急。”叶从夕实在没有推测,又问,“方济徒弟但是你寻来的?”

“可否……先安抚老太君?筹办婚事冲喜,待……”待如何?待白叟弃世,你我再逆她的意义?叶从夕一股急火冲得脑筋欲裂、心肺如焚却仍然不敢将这后半句说出口。后代情长如何?肝肠寸断又如何?白叟的性命,哪怕是一时三刻亦重若泰山,谁扛得起?……究竟是如何落到此等绝境,要看着她嫁作人妇?今后山川失容,六合不容,他又该如何走下这四时春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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