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手悄悄抠着他胸前的衣衿,扭捏了一下才喃喃道,“我……嗯。”
“不是我哥与他来往。”提起那揪心的忘事,莞初悄悄叹了口气,“提及来那褚大人真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。我哥走的时候,他两个都才十七岁,今后杳无音信。我哥早都不再记取他,他却一时一刻都未曾忘。本来不听戏的人都把戏本子背了下来,一起寻,一起听,我哥三年没开口,传闻他也遭了难,不过仍然未曾放下,直到最后寻到他。”
话未完就被他含在口中,气味悄悄呵给她,熟谙的味道让她的心忽地一颤,不觉就灭了统统的动机。他不急,只是津润着她,一圈一圈,湿湿地画,画得她内心痒痒的,想笑,又不敢轰动他,那笑容便从眸中悄悄散开,晕在全部脸庞,轻柔的亮光……
抱着怀中,他低头,看着那白净的脖颈下窄窄的领口,小荷嫩蕊的色彩,是他亲身给她遴选的料子,裹着那嘟嘟之处,恰好可身。眼睛忽地有些痴,想起昨儿别离时迫着她脱了小衣儿,而后她出门就再未归,底子没得着归去换衣裳,那这么说来,她现在身上……
任是这车厢宽广,撑开了床榻落脚的处所便显得拥窄。将才县丞府里那一番较量,轻不得,重不得,齐天睿只觉心寒至极,又疲累不已,现在看着那厚厚的香衾锦褥上卧着的人儿,发髻蹭得有些乱,乌黑的狐裘绒毯子裹着,只暴露毛毛绒绒的小脑袋,像一只小雏鸟儿卧着;清凌凌的水眸,映着窗外那隔了雨水的玻璃灯盏,晶莹的亮光像含了泪,可两只小涡儿抿在唇边,欣欣然,甜甜的。想起今儿他一进门瞥见那跪在地上的薄弱,心一紧,疼得难受,可现在眼中的形状又似一股暖流把将才的冰冷都化掉,两厢滋味难缠,再是受不得,齐天睿忙褪了靴子上床,一把将人揽进怀里……
他笃定得有些张扬,莞初闻言蹙了小眉,“你没说阿谁吧?”
“……嗯,”
身上又痛,莞初晓得他这又是没了掌控,平常她总觉难忍,这一回,那力道像是这一日一夜苦苦的盼,越狠,越让她心安,闭了眼睛细细地体味,不觉就喃喃的,“相公……相公……”似是昨日心底那一遍又一遍的声音……
“你放心,姨丈这会子定是在那牢中好言相告,明儿说不定八抬大轿抬他进金陵了。”
他本来是口不择言地胡乱寻了一句,岂料怀中的人儿竟然当真不挣了,齐天睿本身都诧异,看着那张如有所思、蹙了小眉的脸,笑了,低头用力蹭蹭她的鼻尖,“这么奇怪去裕安祥啊?”
齐天睿被抢白地挣了挣眉,一转而,笑了,“这是妒忌了啊?”
“嗯,一个县丞,胆量能有多大,兵部侍郎就充足吓死他,更况另有小霸王。”
“怕甚么?”
“他没事,一会儿再跟你说。”他吃紧地,语声都发颤,“丫头……快让我看看。”
“相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