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头就摸了摸额头,这又是“酱”又是“油”,还叫个“豆”,难不成不是吃的?
不过丫头全然不在乎,干脆随性而来。
……
“萤火虫(火萤虫),亮亮红,到晚来,满天空,照到西,照到东,拿扇子,去扑虫……”
“是吗?”丫头挠了挠头,喊了声“阿芒哥”,径直走到颖娘身边打了个号召,放下背篓给她看:“颖儿姐,我找到好些野菜,我们必定吃不完,都能够晒菜干了。”
不过固然笑到打跌,还是赶快向她告饶,又做起鬼脸来,逗得果娘发笑,很快就又同他和好了。
丫头呵呵地笑,这才有工夫去看果娘。
也问颖娘:“你们舒城真的把‘萤火虫’叫做‘火萤虫’吗?”
只感觉口齿噙香。
脸上始终弥漫着光辉的笑容,常常唱到鼓起的辰光,固然扑不着虫子,却能够助跑起跳,伸手去触碰枝头新长出来的嫩芽儿,再以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式萧洒落地。
埋头洗濯野菜的颖娘下认识地将脑袋埋得更低了些,丫头却忽的止住了歌声:“颖儿姐,”有话儿要问她:“这酱油豆又是个甚的豆,听着还挺香的。”
探头看了一眼背篓的颖娘直点头,赶快放动手里的活计,过来清算野菜。
只上蹿下跳的,气味混乱,歌声不免跟着起起落落漂泊不定,荒腔走板,再挨不着拍子。
伸开手指,抓了一把光斑,归去的脚步更加轻巧。
说着眸子子微微挪动,把丫头上高低下地打量了一眼,尖尖的小下巴就扬了起来,眉宇间更是透暴露些许的对劲来:“就像丫头哥哥不能叫头丫哥哥,都是一样儿的。”
她还不晓得如何措置果娘来的快去的也快的情感,也不懂果娘情感背后的表情。
颖娘又想了想,还是点头。
正坐在草舍前的苇席上,一门心机同针线对决的颖娘手指一颤,毫无悬疑地再次落败。却顾不上这些,已是伸手安抚似的拍了拍身边果娘的后背。
开月朔不留意唱出来,确切感觉臊得慌,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次数多了,脸上天然也就红不起来了。
颖娘抬开端来,望着果娘气鼓鼓的小模样不免有些严峻。
想了半晌,都没想到话儿来辩驳他,只好背过身子,板着小脸噘着小嘴不睬他。
果娘就傻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