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矢真讨厌,又不让我骑……”小男孩忿忿地说道,引得护着他的少年赶快来安抚,“小泠不要气恼,待会,哥哥叫矢把他的大雕也让你来骑一骑,可好?”
“太好了……”小女孩欢乐的声音。
风吹着她的长发,绿色的长丝带,茶青色的长披风也随风飘荡,在傍晚的夕照里,更带上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清逸。
“妈妈,它为甚么不动了?”小女孩猎奇的声音。
……
少年揉了揉他的头发,柔声地说道,”小泠要不要坐到哥哥的脖子上来?如许能看得更远。”
“嗯,我想它大抵是爱上了这朵花,舍不得分开吧。”妇人声音里透着深沉。
身后的少年宠溺地笑了笑,揽着小男孩在中间的一根枝桠上站稳。
将军那仿若打量着一件贵重瓷器的观赏视野,那赤luo-裸地在她身材上来回梭巡的核阅目光,她仿佛感到不到。
只见大雕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,卡其色的衣裤,墨普通的短头发,深玄色的眼眸,姣美不凡。
徊蝶内心想着,这段对话如何似曾了解?
……
……
“矢,我也要骑上去。”小男孩喊道,但大雕只是擦着树叶,绕着他们站着的那棵大树转了一圈,落在树下的一块空位上。
小男孩有着一头和婉的栗色短发,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,一双活泼的大眼睛,骨溜溜地转着。
整座丛林里透着一股残破的沧桑味道。
谁?谁在说话?
“应当是受伤了吧,你看,它的翅膀缺了一块,能够是昨晚的暴风雨让它受伤了。”妇人和顺地解答小女孩心中的疑问。
他身边的少年,小麦色的皮肤,长得非常高大,稍显方形的脸,五官非常深切,刚毅中隐含着一丝的狠绝,但因为嘴角那道宠溺的浅笑,让他整张脸看起来很温和。
“好啊,就让它住在这朵花内里。”
眼睛向四下张望了一遍,紧挽着的嘴唇渐渐地扬起一抹含笑,不较着,却教人移不开眼。
……
俄然,大树的树冠处,叶子“窸窣”地摇摆作响,很快,绿叶被扒开,一条肥大的身影从绿叶间闪现了出来,只见她三两下便爬到了树的最顶端,踩着一根枝桠,一手扶着身边的树干。
“真的耶,妈妈,我们给它疗伤,好不好?”
“哥哥最好人了。”小男孩欢畅得扑到少年的怀中,一时忘了他们是在半空中四周空荡荡的树丫上,而非高山。
……
“哥哥甚么时候骗过你?”少年含笑地点点头。
“妈妈,小胡蝶为甚么还不飞走?它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?”小女孩奇特地问道。
……
……
“妈妈,妈妈,你看,你看嘛,这里有一只胡蝶!”是小女孩青嫩镇静的声音。
玄色的长发,用绿色绸带绑着马尾,一身绿色的紧身衣,肩上还披着一件茶青色的长披风,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,有着一双魅惑的微微上挑的桃花眼。
连缀的山峦,富强的丛林,雾气缭绕,白茫茫的雾霭一向延亘了数千里,把那一片片的崇山峻岭都覆盖在此中,构成一处奥秘的地点。
“……”仿佛听到一声无法的感喟,就再也没有了声音,只剩下无边的暗中渐渐将她包裹住。
“是矢,是矢返来了……”小男孩镇静地嚷了起来。
暗中如潮流般向她袭来,很快就将她吞噬掉。
少年已经俯下身正要把他抱起来,就在这时,远处的天空里呈现了一个小斑点,斑点快速地往他们这边挪动,不一会,就清楚地映入他们的视野范围内。
这里是那里?
脑海里掠过一张和顺宠溺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