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……”
徊蝶的眼睛始终大大地展开着,木木地看着头上的天花板,那边有一盏浅橙色水母状的水晶吊灯,披发着温和的淡淡黄光。
眼睛向四下张望了一遍,紧挽着的嘴唇渐渐地扬起一抹含笑,不较着,却教人移不开眼。
正值傍晚时候,灿艳的霞光从西边的天涯伸展开来,透过层层的白雾,在丛林内里落下一道道的金色光束。
谁?谁在说话?
……
……
“妈妈,它为甚么不动了?”小女孩猎奇的声音。
“……”仿佛听到一声无法的感喟,就再也没有了声音,只剩下无边的暗中渐渐将她包裹住。
这里是那里?
“哥哥甚么时候骗过你?”少年含笑地点点头。
“真的?”小男孩又规复了镇静的干劲。
小男孩双手挥动,隔着老远就向着大雕上的少年打着号召,他身边的少年从速蹲下身揽着他的肩膀,免得他镇静过甚,从树上掉下去。
暗中如潮流般向她袭来,很快就将她吞噬掉。
“是喔。”是妇人和顺的声音。
玄色的长发,用绿色绸带绑着马尾,一身绿色的紧身衣,肩上还披着一件茶青色的长披风,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,有着一双魅惑的微微上挑的桃花眼。
风吹着她的长发,绿色的长丝带,茶青色的长披风也随风飘荡,在傍晚的夕照里,更带上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清逸。
……
身后的少年宠溺地笑了笑,揽着小男孩在中间的一根枝桠上站稳。
转眼间,大雕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跟前。
“真的耶,妈妈,我们给它疗伤,好不好?”
“好啊……”小男孩镇静地应了声,一双眼睛闪着亮光。
……
俄然,大树的树冠处,叶子“窸窣”地摇摆作响,很快,绿叶被扒开,一条肥大的身影从绿叶间闪现了出来,只见她三两下便爬到了树的最顶端,踩着一根枝桠,一手扶着身边的树干。
只见大雕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,卡其色的衣裤,墨普通的短头发,深玄色的眼眸,姣美不凡。
将军那仿若打量着一件贵重瓷器的观赏视野,那赤luo-裸地在她身材上来回梭巡的核阅目光,她仿佛感到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