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里,萧寒晓得这是如何回事,扫地僧这是想让二人,从生到死、由死道生的走一遭。萧寒自问,即使本身有移魂大法,那也做的如许。
扫地僧道:“萧居士之伤,乃因练少林派武功而起,欲觅化解之道,便须从佛法中去寻。”
岂知那老衲一掌悄悄拍落,波的一声响,恰好击在慕容博脑门正中的“百会穴”上,慕容博的一格一退,竟没半点功效。百会穴是人身最要紧的地点,便是给全然不会武功之人碰上了,也有受伤之虞,那老衲一击而中,慕容博满身一震,顿时断气,向后便倒。
慕容博神采大变,不由得满身微微颤抖。他身子抖得两下,猛觉阳白、廉泉、风府三处穴道当中,那针刺般的剧痛又发作起来。本来现在并非作痛的时候,但是心神震惊之下,其痛陡生,当下只要咬紧牙关强忍。但这牙关却也咬它不紧,高低牙齿得得相撞,狼狈不堪。扫地僧这平平平淡的几句话,令贰心惊肉跳,惶感无已。
慕容博初时见那老衲走近,也不在乎,待见他伸掌拍向本身天灵盖,左手忙上抬相格,又恐对方武功过分短长,一抬手后,身子跟着向后飘出。他姑苏慕容氏家传武学,本已非同小可,再研讨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后,更是如虎添翼,这一昂首,一飘身,看似平平无奇,倒是一掌挡尽天下诸般攻招,一退闪归天间任何追击。守势之周到超脱,直可说至矣尽矣,蔑以加矣。阁中诸人个个都是武学妙手,一见他使出这两招来,都暗喝一声采,即令萧远山父子,都不由敬佩。
萧峰更不打话,呼的一掌,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“见龙在田”,向慕容复猛击畴昔。他见藏经阁中阵势险隘,妙手聚集,不便久斗,是以使上了十成力,要在数掌之间便取了仇敌性命。慕容复见他掌势凶暴,当即运起平生之力,要以“斗转星移”之术化解。
萧远山一征,道:“我...我替萧容老...老匹夫治伤?”
扫地僧转向萧远山,淡淡的道:“萧老施首要亲目睹到慕容老施主死于非命,以平积年仇恨。现下慕容老施主是死了,萧老施主这口气可平了吧?”
萧峰道:“家父犯下的杀人罪孽,都是由鄙人身上引发,哀告神僧治了家父之伤,诸般罪恶,都由鄙人领受,万死不辞。”
扫地僧双手合什行礼,说道:“施主请起。施主宅心仁善,以天下百姓为念,不肯以私仇而伤害宋辽军民,如此大仁大义,非论有何叮咛,老衲无有不从。不必多礼。”
萧峰大喜,又磕了两个头,这才站起。
但见父亲嘴眼俱闭,鼻孔中已无出气,忙伸手到贰心口一摸,心跳亦已停止。慕容复悲怒交集,万想不到这个满口慈悲佛法的老衲竟然会下此毒手,叫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这老贼秃!”将父亲的尸身往柱上一靠,飞身纵起,双掌齐出,向那老衲猛击畴昔。
说到这里,扫地僧转头向慕容博道:“慕容老施主视死如归,自不须老衲饶舌多言。但若老衲令老施主免除了阳白、廉泉、风府三处穴道上每日三次的万针攒刺之苦,却又何如?”
慕容复素知父亲要强好胜的脾气,宁肯杀了他,也不能在人前出丑受辱,他更不肯如萧峰普通,为了父亲而向那老衲膜拜哀告,当下向萧峰父子一拱手,说道:“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本日临时别过。两位要找我父子报仇,我们在姑苏燕子坞参合庄恭候台端。”伸手携住慕容博右手,道:“爹爹,我们走吧!”
萧峰一听之下,晓得父亲三处要穴现出这类迹象,乃是强练少林绝技而至,从他话入耳来,这征象已困扰他多年,始终没法驱除,成为一大隐忧,当即上前两步,双膝跪倒,向那老衲拜了下去,说道:“神僧既知家父病根,还祈慈悲挽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