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地僧点头道:“那也轻易。”徐行向前,伸出一掌,拍向慕容博头顶。
扫地僧道:“你竟忍心如此,让令尊受此彻骨奇痛的煎熬?”
萧峰更不打话,呼的一掌,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“见龙在田”,向慕容复猛击畴昔。他见藏经阁中阵势险隘,妙手聚集,不便久斗,是以使上了十成力,要在数掌之间便取了仇敌性命。慕容复见他掌势凶暴,当即运起平生之力,要以“斗转星移”之术化解。
萧远山一征,道:“我...我替萧容老...老匹夫治伤?”
那老衲微微一笑,说道:“老衲已经说过,要化解萧老放防的内伤,须从佛法中寻求。佛由心生,佛便是觉。旁人只能指导,却不能代庖。我问萧老施主一句话:倘若你有治伤的本事,那慕容老施主的内伤,你肯不肯替他医治?”
慕容复喝道:“你嘴里放洁净些。”
萧峰大喜,又磕了两个头,这才站起。
扫地僧转向萧远山,淡淡的道:“萧老施首要亲目睹到慕容老施主死于非命,以平积年仇恨。现下慕容老施主是死了,萧老施主这口气可平了吧?”
萧远山咬牙切齿隧道:“慕容老匹夫杀我爱妻,毁了我平生,我恨不得千刀万剐,将他斩成肉酱。”
扫地僧双手合什,说道:“陈弥陀佛,佛门善地,两位施主不成妄动无明。”
扫地僧不闻不见,全不睬睬。慕容复双掌推到那老衲身前两尺之处,俄然间又如撞上了一堵无形气墙,更似撞进了一张鱼网当中,掌力虽猛,倒是无可施力,被那气墙反弹出来,撞在一座书架之上。本来他来势既猛,反弹之力也必非常凌厉,但他掌力似被那无形气墙尽数化去,然后将他悄悄推开,是以他背脊撞上书架,书架固不倾圮,连架旧堆满的经籍也式微下一册。
扫地僧双手合什行礼,说道:“施主请起。施主宅心仁善,以天下百姓为念,不肯以私仇而伤害宋辽军民,如此大仁大义,非论有何叮咛,老衲无有不从。不必多礼。”
那老衲浅笑道:“好说,好说。老衲对萧施主好生相敬,唯大豪杰能本质,萧施主当之无愧。”
慕容博神采大变,不由得满身微微颤抖。他身子抖得两下,猛觉阳白、廉泉、风府三处穴道当中,那针刺般的剧痛又发作起来。本来现在并非作痛的时候,但是心神震惊之下,其痛陡生,当下只要咬紧牙关强忍。但这牙关却也咬它不紧,高低牙齿得得相撞,狼狈不堪。扫地僧这平平平淡的几句话,令贰心惊肉跳,惶感无已。
萧峰道:“家父犯下的杀人罪孽,都是由鄙人身上引发,哀告神僧治了家父之伤,诸般罪恶,都由鄙人领受,万死不辞。”
但见父亲嘴眼俱闭,鼻孔中已无出气,忙伸手到贰心口一摸,心跳亦已停止。慕容复悲怒交集,万想不到这个满口慈悲佛法的老衲竟然会下此毒手,叫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这老贼秃!”将父亲的尸身往柱上一靠,飞身纵起,双掌齐出,向那老衲猛击畴昔。
扫地僧见慕容复脸上初现忧色,但随即双眉一挺,又是满脸刚愎自大的模样,明显是将本身的言语当作了耳畔东风,悄悄叹了口气,向萧远山道:“萧居士,你迩来小腹上梁门、太乙***可感到模糊疼痛么?”
扫地僧道:“你如不见慕容老施主死于非命,难消心头大恨?”
扫地僧又道:“你关元穴上的麻痹不仁,迩来却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