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氏就拉着卫雁的手，笑着道：“公然是名不虚传，卫夫人两个女儿均是如此可儿，卫夫人好福分！”
蔡姨娘撇唇一笑，竟显得格外娇媚，她低声说道：“老爷对我们母女，恩深似海，奴婢晓得该如何做。只是，老爷，姜儿已经十六了啊……”
“傻丫头。”蔡姨娘抿嘴笑了，“你懂甚么……”
卫雁与卫姜连袂上前，深深道了万福。
卫东康神采一变，深深地吸了口气。他抬眼看向蔡姨娘，目光冰冷，”阿环，我对你跟你的女儿，已经仁至义尽！该如何做，你不需我教你了吧？“
说着，中间一个嬷嬷走上来，手中捧着两个盒子，冯氏拿起来，一人一个给了卫雁二人做见面礼。
二人赶紧谢过了。
卫东康当即起家，头也不回地去了。
冯氏笑道：“这便去吧？”
冯氏迎出几步，笑道：“卫夫人辛苦，累卫夫人走这么远的路，过意不去。”
“你自是比我好。”蔡姨娘摩挲着女儿的秀发，渐渐闭上了眼睛。
几人在亭中说了一会话，徐家的嬷嬷上前来道：“夫人，船内都办理好了。”
约一盏茶工夫，外头有鼓噪声传来。临窗的吴文茜笑着道：“姨母，二表哥来了！在前面的鳌头舫上。”
冯氏笑道：“走，瞧瞧去。”
冯氏引世人坐了，画舫悄悄闲逛数下，便安稳下来，向着湖心方向行驶。
“娘亲，女儿在您背面的阁子里歪了会儿。”卫姜若无其事地走到蔡姨娘身边的椅子上坐了，见蔡姨娘白着脸张着嘴不说话，她挑眉笑道，“您不是去秦姨娘那边说话么？如何去了那么久？女儿在房里闷得慌，想过来找您说说话，等了您好久不来，饿得紧了，叫莹儿去厨下做了碗粥……娘亲，您神采如何这么差？如何了？”
徐家夫人冯氏早早等在那边，崔氏刚歇了车马，徐夫人就叫身边面子的嬷嬷上去见礼，引到观雨亭中。
吴文茜和卫姜卫雁三个，坐在窗边，一面留意听大人们说话，一面拿眼去瞧内里的风景，不时小声地笑语。冯氏的目光，透过面前的崔氏，落在卫雁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