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志强笑道:“刚才射覆之时,倒不见你部下包涵,赢了我们多少回?”
她奇特地看了他一眼,不知他是如何了。
卫雁浅笑道:“他们是公子好友,在公子面前,不免尽情些,卫雁明白,公子无需放在心上。”
当着众位长辈的面儿,卫雁羞得低下头,悄悄回道:“徐公子好。”
世人在旁看,瞧他左一笔又一笔,不一会儿就勾出了一幅湖景图。世人叫了一声好。见他又在湖畔画了一人,罗衣飘飘,款式与霍琳琳所穿的不异,虽尚未画上五官,但大师都看得出,他画的是霍琳琳。
霍志强携霍琳琳共乘,郑泽明带了卫姜,另有一个熟谙的公子载了吴文茜,徐玉钦天然与卫雁一处。其他公子蜜斯,各坐了几条小舟。有人吹了一声长哨,只听哗啦哗啦的水响,坐在船头的公子们用力地划着桨,如箭般向前飞冲而去。那些卖力保护的从人亦乘舟追上,以护持自家仆人。
郑泽明头也不抬,只道:“好说,好说。”
“好说,好说。”郑泽明应了,叮咛从人安插笔墨,然后就埋头画了起来。
霍琳琳上前来,扶住卫雁,向世人伸着指头,道:“你们这些人,就是心眼坏,一个女人家,你们也要灌人家几杯酒。”
“上回那串红豆,丢掉了吗?”他轻声问。
徐玉钦笑道:“这有何难,只是真要醉了,出乖露丑,却欠都雅。我自罚三杯,便算了,可否?”
徐玉钦谦善了两句,站起家来,对卫雁笑道:“卫蜜斯好。”
“未曾,收在嫁妆里头。”她答。
郑泽明笑道:“霍大蜜斯这是活力了?如何,******家的九公子明天没来,霍大蜜斯内心不欢愉,也想喝酒了?”
冯氏笑道:“把这些孩子拘在这里也是无趣,玉钦,你带两位卫蜜斯跟你表妹去玩你们的吧。”
徐玉钦退后一步,站在卫雁身边,低声道:“他们喝了很多酒,胡言乱语,言语上冲犯了卫蜜斯,请您别在乎。”
碧波湖稀有条分支,连着一座小丘,世人以小丘为起点,各自下了鳌头舫,乘了小舟斗快。
酬酢数句,冯氏笑道:“玉钦,这位是卫夫人,和两位卫蜜斯。”
徐玉钦把卫雁挡在身后,连连拱手:“请诸位部下包涵。多谢,多谢!”
世人用了饭,喝了酒,投壶射覆、联诗作对,玩了好久。到得傍晚,卫雁等欲告别归去,却被郑泽明等劝住,说要乘了小舟争渡。
霍琳琳便笑道:“郑三哥,你若画我画得像,我便请你吃一杯酒。画的不像,你只好干瞧着我们吃酒了!”
郑泽明赶紧作揖赔罪,自打嘴巴,笑道:“瞧我瞧我,喝了几杯酒,竟醉了。好妹子,你别恼,我不敢说了。”
卫雁感觉醉意袭来,乃至有些看不清楚四周的风景,就连那些摇桨之声也已离她远去。面前就只此人,这船,伴着她,一向飘摇在湖面上,现世安稳,光阴静好。
俄然,人群中爆出一阵笑声。霍琳琳怒喝道:“郑泽明!你过分度了!”说着,飞扑出去,要撕打他。郑泽明一面逃窜,一面嚷道:“让大伙评评理,我那里过分了?我明显画的很像,很像很像啊……”
从人摆上酒菜,世人分席坐了,男人一席,女子一席,因早已见过面,皆是自小熟谙的世家亲眷,并未设屏风遮挡。
世人笑声不竭,看他二人你追我赶,一个要怒得要杀人,一个笑得眉眼眯成一条缝。
吴文茜笑道:“表哥平时是个顶端庄的人,卫蜜斯,你可别错怪了表哥。”
“是鄙人太莽撞了。卫蜜斯,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