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松是吐国储君,芽儿他日必定贵为王妃,乃至一国之母。家世之见自古根深蒂固,莫说小松是吐国的储君身份,即便是稍驰名誉点的家属,以芽儿的身份,也是难以修得正果的。要过松赞干布那一关,几近不成能。
小松只好硬着头皮道:“是。父王说求他无用,让儿臣来求母妃,小姨方能活命……”
勒托曼却一面叩首哭道:“姐姐!mm知错了,姐姐饶命啊!”
芽儿玩皮地把一块糕点塞进他的口中,笑道:“刚才不是嚷着饿么,这会如何又不吃了?”
可现在已是今非昔比了。雪雁心内微叹,面上仍带着笑意道:“母妃天然是应允的。可还得看你父王的意义。再者,你小姨一手把你带大,你也要先获得她的首肯才是。”
小松说着,又磕了一个响头:“但是,母妃,您与小姨都是对小松有大恩之人,也是小松内心最放不下的人。小松目睹昔日姐妹情深的母妃与小姨今反目成仇,小松内心……但愿母妃看在儿臣份上,谅解小姨以往的各种错事,好么?小姨也知错了,求母妃谅解小姨吧……儿臣求母妃了!”
她回顾,倒是一身楼兰衣裙的勒托曼。勒托曼双眼通红,面色惨白,明显是哭过。她看着勒托曼向她行来,神采一凝:“你来干甚么?”
勒托曼犯下极刑,他们父子两人轮着讨情。小松从小是勒托曼一手带大,来讨情也就罢了,可没想到也是松赞干布的意义。她怎能不进退维谷呢?“小松的面子不好驳了,可那勒托曼又实在太可爱!一想到采平,想到我未曾出世的孩子,以及你失落的那些个日日夜夜,我就……”
两人细细行了大礼,退了出去。朵儿才轻道:“姐姐心软了么?姐姐真要饶了她么?”
几人说着,侍女端来各种糕点。芽儿欢畅的说:“芽儿还是第一次吃这些糕点呢,殿下,这都是你们大唐的粮食么?”
勒托曼膝行至她跟前,伸手扯着她的素服袖子,哭道:“若姐姐饶了mm这一回,mm定会洗心革面,不再为妃,愿为一侍女,日日侍在姐姐身边。若姐姐嫌mm粗笨,mm便日日为姐姐守在这佛堂,为姐姐晨昏洒扫……”
小松一听,忙把口中的糕点草草嚼几口咽了,离座跪下:“母妃,儿臣晓得小姨犯下大错,做了很多伤害母妃和朵儿姑姑的事,儿子在此替小姨向母妃赔罪了!”
文成公主传,告饶
勒托曼几步上前,直直跪了下去:“mm自知犯下极刑,可mm知错了!mm不想死,求姐姐饶了mm这一条贱命吧!”
小松缓慢的看了眼一向低首的芽儿,慎重的点了点头:“儿臣记着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