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和光的筷子举到一半,一听此话也愣住了,他大为不悦地说道:“郑通判非要到处和崔府尊作对不成?”
恰好崔府尊也成心摸索夏祥,郑好如此做法,让崔府尊借机脱手为夏县尊制造困难,看夏县尊如何应对。不幸的郑好,自发得本身聪明且咄咄逼人,却没成心识到本身成为了崔象向夏祥投石问路的棋子。
再者酒贵,浅显百姓消耗得起却耗损不起。另有一点,大夏以武功国,重文轻武,斗茶是高雅之事,斗酒则轻易喝醉,激发事端,以是斗酒之事极其少见。
崔象哈哈一笑:“好说,好说,来人,拿酒。”
想到此处,崔象也就见好就收,夏祥刚来真定,也不必逼他过急,就举起了酒杯:“本日宴会,不谈公事,不谈公事,来,喝酒,喝酒。”
“连若涵?”崔象手中的筷子失手落下,叮咚一响,他神采大变,“郑通判也熟谙连小娘子?”
“晓得公私清楚就好。”崔象笑眯眯地看向了夏祥,“本官向夏县尊推举柳长亭和谢华盖,也是私事。本官和柳长亭、谢华盖私交甚好,以小我身份向夏县尊举荐,郑通判,你也要禁止不成?”
“本官怎会介怀?哈哈,郑通判你太会谈笑了。”崔象饶有兴趣地看了郑好一眼,仿佛在打量一个喜幸亏理取闹的小孩,“本来此事就是真定县分内之事,真定府只是帮手,并无决定之权。”
夏祥慢条斯理地也端起酒杯:“既然郑通判如此有诚意,本官也只能作陪了。”说完,也喝干杯中酒,然后微微一笑,“郑通判但是有合适人选推举?”
但难以接管也没有体例,郑好是官他是民,民不与官斗,他只忍气吞声,朝夏祥使了一个抱愧的眼神。
“不碍事。”崔象摆了摆手,“莫非本官本日欢畅,来,本官也陪你二人喝上一碗。”
“本官只是提一提,并非非要让柳长亭和谢华盖接办,若你有更好的人选,能够不消他们二人,只要对新法的推行有力,本官自当大力互助。”崔象举起酒杯,“本官敬各位一杯。”
“文斗就是你一碗我一碗,慢饮慢斗。”郑好自傲地笑了笑,“武斗嘛……天然就是你一坛我一坛的快饮快斗了。”
饭菜是北方常见菜系,丰厚且量大,有花炊鹌子、奶房签、三脆羹、抽芽肚胘、鹌子羹、肚胘脍、鸳鸯炸肚、沙鱼脍等等,不但种类多,色采也非常都雅。
言外之意就是郑好也别以通判身份向夏祥推举人选。
徐望山不敢一喝一坛,倒出两碗,他和马清源一人一碗。尝过以后,连连喝采:“公然不错,夏县尊本日之事,当为先人铭记。”
郑好见夏祥给了他一个台阶,也就就势下来:“恰是,此人夏县尊也熟谙,是连若涵连小娘子。”
“你本身来尝。”夏祥又如法炮制了一坛红白酒,递给徐望山,“风味独特,妙不成言。”
徐望山猜对了,多少年后,有人著有《红白酒》一书:“酒有和劲,知县夏祥以白酒之和者、红酒之劲者,手自剂量,合二为一,杀以白灰,风味颇奇。”今后夏祥所创的红白酒留传于世。
夏祥喝了一点蒲桃酒,入口很甜,近似饮品。他见郑好还是一脸不快,心中不觉好笑,就向郑好敬酒。郑好虽不甘心,却又不好劈面回绝夏祥,只好对付了事地和夏祥悄悄一碰,随即一饮而尽,放下杯子,看也不看夏祥一眼。
“谁说本官不敢?”郑好一把拉过一坛酒,拍开封纸,有样学样地将一碗蒲桃酒倒进了酒坛当中,动摇几下,然后举起一坛酒,仰起脖子,咚咚喝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