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好见夏祥给了他一个台阶,也就就势下来:“恰是,此人夏县尊也熟谙,是连若涵连小娘子。”
想到此处,崔象也就见好就收,夏祥刚来真定,也不必逼他过急,就举起了酒杯:“本日宴会,不谈公事,不谈公事,来,喝酒,喝酒。”
“崔府尊……”许和光体贴肠提示说道,“身材首要,酒不成多饮。”
夏祥喝酒的时候,虽是高举坛子,却还算高雅,酒没有流到内里。郑好就分歧了,流得脖子和身子到处都是,一坛酒喝完,洒在内里的少说也有半坛之多。
李恒的头低得更低了,从速夹了几筷子菜塞满了嘴巴。徐望山和马清源现在有点悔怨留下用饭了,起初告别多好,现在场面如此难堪,万一崔府尊迁怒于他们,他们可就太无辜了。
言外之意就是郑好也别以通判身份向夏祥推举人选。
夏祥现在成了崔象和郑好较量的支点,多少有点无辜和受伤,李恒固然假装埋头用饭,内心却在替夏祥担忧。不管如何答复,不管方向哪一方,夏县尊总要获咎一方。没想到新上任的郑通判竟是一个如此墨客意气的世家后辈,为何非要劈面逼迫夏县尊做出决定?
“夏、夏县尊,甚么味道?”徐望山看的眼睛都直了,结结巴巴地问道,“好、好喝不?”
“夏县尊,小民替上一杯如何?”徐望山看不畴昔郑好对夏祥的步步紧逼,埋头半天的他,终究找到了用武之地。
秋风吹来,遍体生爽,非常温馨,崔象却微露畏冷之色。许和光见状,忙让人取了披风披上。
饭菜是北方常见菜系,丰厚且量大,有花炊鹌子、奶房签、三脆羹、抽芽肚胘、鹌子羹、肚胘脍、鸳鸯炸肚、沙鱼脍等等,不但种类多,色采也非常都雅。
夏祥慢条斯理地也端起酒杯:“既然郑通判如此有诚意,本官也只能作陪了。”说完,也喝干杯中酒,然后微微一笑,“郑通判但是有合适人选推举?”
崔象哈哈一笑:“好说,好说,来人,拿酒。”
“谁说本官不敢?”郑好一把拉过一坛酒,拍开封纸,有样学样地将一碗蒲桃酒倒进了酒坛当中,动摇几下,然后举起一坛酒,仰起脖子,咚咚喝了起来。
后院当中,是一处有假山有水池有景色有花木的园子,院子正中,是一处亭子,亭子当中,已经摆好了酒菜。崔象用手一指亭子,哈哈一笑:“此处景色最好,此时又是秋高气爽之时,对景当歌对花当酒,也是人生一大幸事。”
“崔府高贵体不佳?”夏祥见崔象神采蜡黄当中,脸颊却又有红晕之色,不由微微担忧,“此处风大,斗酒之事不如就此作罢。”
郑好放下酒杯,拿起筷子,筷子举在半空又停了下来:“如果下官有合适人选接办粮仓和种粮买卖,崔府尊又如何说?”
“你本身来尝。”夏祥又如法炮制了一坛红白酒,递给徐望山,“风味独特,妙不成言。”
徐望山不敢一喝一坛,倒出两碗,他和马清源一人一碗。尝过以后,连连喝采:“公然不错,夏县尊本日之事,当为先人铭记。”
李恒偷眼去看夏祥,见夏祥却平静自如,毫不严峻,更没有一丝慌乱之意,心中悄悄佩服,夏平和郑好年纪相仿,却比郑好沉稳了很多,怪不得连娘子对夏祥非常看重,夏县尊公然有异于凡人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