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萧五一屁股坐在院中的一块石头上,持续和碗中的冰饮较量,“先生且放心读书,我来守门,不管谁来拆台,一概乱棍打走。除了……除了幔陀娘子以外。”
“就这里了。”幔陀见一间阁子名叫水龙吟,便停下脚步。
真是咄咄怪事,萧五只和幔陀才见一面,怎会对幔陀印象如此之好?夏祥猎奇心大起,不由问道:“如果曹小娘子前来,你也不让她出去?”
“科举不再只从士族中登科,而是大家皆可考之,让普天之下的学子,都有了追求出身的进取之路,‘朝为农家郎,暮登天子堂。将相本无种,男儿当自强’,大夏高低鼓起读书肄业之风,读书人受孔孟教诲,读圣贤之书,民风怎能不腐败?民气怎能不归顺?一改魏晋以来‘上品无豪门,下品无世族’的不正之风,无数学子秉烛夜读,只为上报朝廷下不负百姓,大夏若不强大,天理安在?”
幔陀倒是冷哼一声,神采一变:“大夏权臣当道,奸臣横行,怎会强大?”
也不知睡了多久,忽被门外两个女子说话的声音惊醒。幔陀才一起身,门一响,两个女子竟然闯了出去。
“老子有言,吾有三宝:一曰慈,二曰俭,三曰不敢为天下先……”夏祥朝幔陀拱手一礼,“感激幔陀娘子传话之谊和送信之情,我不敢为天下先。”
是不是奇才先不说,只说一杯冰饮就被幔陀拉拢了,萧五也真有出息,夏祥不满地瞪了萧五一眼:“不是罚你面壁思过三天,谁让你出来了?”
若说前面女子端庄当中模糊流暴露一丝崇高和清冷,那么前面女子则是在美艳之余又多了几分娇媚之姿,二女能够说各有千秋。
“曹小娘子嘛……”萧五非常迟疑了一会儿,终究有了决定,“也不让,只让幔陀娘子一人出去。先生,莫要怪我多嘴,如果曹小娘子和幔陀娘子比拟,我还是喜好幔陀娘子。”
“为甚么?”夏祥更加奇特了,按说幔陀冷冰冰的模样,并没有曹姝璃更惹人垂怜。
二人并未认识到房间有人,边走边说。走在前面的女子鬓鸦凝翠,鬟凤涵青,秋水为神玉为骨,芙蓉如面柳如眉,一抹纤腰,苗条敬爱,一双长腿,瘦窄恼人,面貌无双,可谓绝代风华。
“三楼。”幔陀随便答了一句,随店小二进入茶肆。
收转意义,夏祥开端放心读书。对每一名学子而言,招考是人生甲等大事。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,以科举制代替九品中正制,是天下百姓之福,今后豪门学子便有了出人头地的机遇,也让无数出身贫寒却有才调的士子,多了跻身上层社会之路。虽是千军万马一起涌入一座独木桥,总比无路可走好了很多。
其身后女子,虽不如她有如此冷傲之容,却也一颦一笑也别具风情,风髻露鬓,淡扫娥眉眼含春带笑,皮肤津润如温玉,樱桃小口鲜艳若滴,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,平增几分诱人而娇媚的风情。
沿楼梯上了二楼,二楼仍然是百余步的主廊,两侧不再是散客,而是一个又一个阁子。吊窗以外,花竹掩映,垂帘下幕,灯烛荧煌,高低相照,流光溢彩,煞是都雅。幔陀也算出身官宦之家的大师闺秀,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安插如此豪华的茶肆,不由心中悄悄赞叹,好景常在公然了得,也不知好景常在的仆人是何许人也,先不说财力如何薄弱,只说茶肆的氛围和咀嚼,便知此人不凡。
夏去此去南海,但愿会有一番作为。既然夏去无事,信赖夏来也会安然。夏祥回到房间,提笔写信,才写了几个字就又放动手中笔,还是等高中以后再写信回家,向母亲报安然的同时,再报喜信。临行之前母亲也再三叮咛,让他不必牵挂家中,他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,养成了凡事依托本身的风俗,也深知母亲的坚固和独立。若他无事写信向家里报安然,少不得会被母亲指责没有出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