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平和连若涵的眼神悄悄一交,二人情意相通,夏祥呵呵一笑:“高太尉、燕太尉,莫非是连娘子踢飞了你的人?”
夏平和曹姝璃四目相对,一时千言万语都交汇在了一刻,夏祥冲曹姝璃微一点头,曹姝璃眼中柔情万种,有晶莹的东西在明灭。
“没有题目。”曹殊隽连连点头,朝夏祥挤了挤眼睛,悄悄一笑。
郑好倒是嘲笑连连:“程同知和许县丞还真是操心,恐怕高太尉和燕太尉受了委曲?本身治下的百姓被人欺负,却毫无体恤之心,哼哼,想想程同知和许县丞也是出身布衣之家,为何全无怜悯之心?本官身为世家后辈,却还晓得怜悯百姓,你二人当真让本官和百姓心寒。”
夏祥点头说道:“曹郎君,你遴选何人帮你?”
“本太尉也没有题目。”高建元被夏祥慢条斯理的措置伎俩弄得落空了耐烦,说道,“要打就从速打,本太尉另有要事要忙,夏县尊另有甚么要叮咛的没有?”
她眉如远山眼如秋水,一身浅绿长裙,当前一站,如初春的柳条随风摇摆……恰是夏祥苦寻不得的肖葭!
夏祥哈哈一笑,心中虽肝火燃烧,却仍然一脸安静,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你二人打伤的是真定府的捕头张天啸,要杀要剐也是真定府和你们算账。本官尽管和你们算一算你们惹事扰民以及企图殛毙曹殊隽的帐。”
“我二人当然是……”高建元情急之下,张口就要承认,话说一半,被燕豪拉住了胳膊,他才认识到几乎上了连若涵的当,当众承认他是星王殿下的部下,是争光星王殿下,也会让星王殿下名声受损,他硬生生咽下了前面的话。
众口铄金,听到四周百姓的群情,高建元心中肝火熊熊燃烧,直想飞身跃起,一刀成果了夏祥的性命。只不过夏祥已经今非昔比,身为朝廷命官的夏祥,如果被人当街杀死,相称于公开向朝廷应战,朝廷必然严惩不怠。
只是谁也没有想到,堂堂的知县夏祥竟是提出让二人决斗定存亡,不由统统人不大吃一惊。
高建元蓦地火气升腾:“你说要如何算?难不本钱太尉还怕了你?”
连若涵昂然一指变成了一堆木头的马车:“高太尉、燕太尉,车内里确切没人,小女子可有扯谎?”
见夏祥耍赖,燕豪暗压肝火:“夏县尊这么说话就没意义了,敢不敢让我搜车?”
“车内没有别人了,高太尉、燕太尉,要不要再上来搜上一搜?”连若涵轻启朱唇,微微一笑,笑容中有说不出来的盛气凌人,她站在车上,俯视高建元和燕豪二人,“莫要觉得打着星王殿下的灯号便可觉得所欲为,小女子虽鄙人,和几位王爷都有友情,星王殿下夷易近人,礼贤下士,爱民如子,向来不会放纵部下逼迫百姓,更不答应部下仗势欺人,你二人如此行动,让小女子思疑到底是不是星王殿下的部下?”
高建元和燕豪对曹殊隽动手太狠,欺人太过,在真定还对曹殊隽大打脱手,清楚是借清算曹殊隽之事对他请愿,是可忍孰不成忍,本日必然要让高建元和燕豪尝尝他的手腕,别觉得他好欺负,现在的他,但是堂堂的一县之尊,夏祥淡淡的目光看向了高建元和燕豪。
燕豪向前一步,冷声说道:“夏县尊,方才车中之人打伤我的部属,还请夏县尊秉公法律,还我一个公道。”
夏祥话音刚落,车帘一响,一人从车中现身。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度……是一个一身鹅黄的女子,她二八芳华,当前一站,如同飘飘的银杏树叶,纤细而荏弱。
如何是肖葭?怎会是肖葭?夏祥一时失神,半晌以后,他在肖葭意味深长又微有提示的眼神中复苏过来,忙收敛心神,淡然一笑:“燕太尉,会不会是她踢飞了你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