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县尊,卢之月固然也会武功,才方才入门,想要考中武状元,并无能够。若他真信了夏县尊的话,非要去考甚么文武双状元,可就太惨了。”
见连若涵说得如此直白,夏祥倒也悄悄佩服连若涵的气度,也就实话实说:“呵呵,嘿嘿,本官初来真定,对真定的事情还不体味,也对连小娘子和卢之月的出身一无所知,怎会冒然推举卢之月为真定主簿?倒不是怕着了连小娘子的道儿,是怕跳进了连小娘子挖的坑。”
书房中,夏祥端起柳儿刚泡好的茶水,心对劲足地喝了一口,然后悄悄放下,斜着眼睛笑眯眯地看向了连若涵。
“夏县尊,我不明白为何只是一封推举信的小事,却不肯帮手?”
夏祥改口说道:“以卢郎君之才,担负一县主簿过分屈才了,不如再等三年以后再进京赶考,到时必然一鸣惊人,高中状元也不在话下。有了出身以后,担负一地知县,然后知府、尚书,最后入相,才是大道。”
“还请夏县尊稍候半晌,晚餐已经筹办安妥,只是还要等一个客人。”连若涵招手,“令儿,你去门口迎候一下李推官。”
若说夏祥对连若涵并无情素,也是哄人,毕竟少年心性,恰是幼年慕艾的年纪,对其美如玉其性如月的连若涵相处日久,不免生情。但若说夏祥对连若涵一往情深,也是夸大。他此时的心机在知县任事上,对后代情长,并无太多用心。
县主簿的出身有科举、门荫、流外入流等路子,如果科举还好说,有了出身就不再苛求春秋和资格。如果不是进士,仰仗门荫或流外入流晋身主簿,需从小吏做起,少说也要有七八年以上的资格才行。卢之月不过二十高低,不消想,必定没有任何资格。
夏祥见连若涵还是不肯说出真正启事,便直截了本地问道:“卢郎君但是出自崔、李、卢、郑四大世产业中的卢家?”
“夏县尊高风亮节,行事刚正,小女籽实在佩服。”连若涵嘴上说是佩服,眼神当中的笑意倒是充满了滑头,“怕只是夏县尊不想推举卢之月为真定县主簿,一者怕着了我的道儿,二者怕卢之月担负主簿以后,会成为我放在县尊身边的一根钉子……可有此意?”
夏祥虽不肯承认,却也不得不对本身说,来人不管边幅还是风采,都不在他之下。最首要的是,来人和连若涵的亲热让贰心中微有不安和严峻。
“就是,还望夏县尊成全。”连若涵顺势而上,假装敛形正容向夏祥乞助,眼神当中却有对劲之色一闪而过。
萧五看了夏祥一眼,见夏祥并无反对之意,才又说道:“因为卢之月的才调不及先生的百分之一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夏祥咳嗽几声,见天气不早了,说道,“连小娘子,是否该开晚餐了,本官饿了。”
夏祥重视到了连若涵古怪的神采,只沉默一笑,持续说道:“且卢郎君文武双全,更应当上马习武上马提笔,或许会考一个文武双状元,成为继郑冠以后的又一人。”
“是。”幔陀领命,回身就走,不再多看连若涵一眼。
“闭嘴!”夏祥双后背在技艺,大步向前,“从现在起,你不准再说一句话。”
夏祥恰是此意,想问个明白,不想连若涵竟是风雅地说了出来,他呵呵一笑:“那么连小娘子是不是四家此中的之一?”
“唤你一起用饭。”连若涵被幔陀的得空之美击中,心中竟起波澜,人间另有如此清爽不俗的女子,她日夜守在夏祥身边,倒是夏祥的良偶,这么一想,心中俄然有失落之意。
连若涵余怒未消,还在活力:“卢之月如此没有主意,今后如何成绩大事?真是气人,真悔怨承诺卢叔叔替他照顾卢之月,竟成了甩不掉的承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