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前都批示使是殿前司属上马队官员,卫戍皇宫和都城。”
“为了一张黑榜,三王爷会不吝变更禁军?”宋超度微一惊诧,随即点头承认了李鼎善的猜测,“李兄所言大有事理,黑榜一事,可大可小,既然轰动了见王,见王又杀了人,禁军出动,也在道理当中了。”
人头落地,血流满地,王二意的人头翻滚出几丈之远,滚到了史三心的脚下。
“承蒙见王殿下嘉奖,下官之才,只是一介武夫,要论平话,还真是不如先祖。”叶时胜不卑不亢,脸上涓滴不见愠怒之色,并不因夏存先嘲笑他的先祖是平话艺人而愤怒。
叶时胜出身贱民,祖父辈是平话艺人,父辈参军参军以后,积累军功,得以离开贱籍。他出世之时,便是爹爹在漠北争战之际,因爹爹兵戈经常得胜,故名叶时胜。
叶时胜为人廉洁不说,还一贯不近情面,在朝堂之上向来矗立独行,从不拉帮结派,也不奉迎权贵,只忠于皇上,倒也博得了一个清名。恰是是以,不管是当朝宰相候平磐还是几位位高权重的王爷,都对叶时胜存了三分畏敬之心。
因太祖是以殿前都点检之职夺了大夏天下,即位不久,就拔除了殿前都点检职位,将权力分离给都批示使、副都批示使、都虞候等官,都批示使掌步骑,都虞候掌诸班直。殿前都教唆挥是皇上亲信之人,凡是会由节都使兼任,而叶时胜累迁至殿前都批示使以来,掌管殿前司已有五年之久,可见皇上对他的信赖已然不减。
连若涵微微点头,夏存先如此过于孔殷和较着的皋牢民气,伎俩还是太直白太浅薄了一些,比起深不成测的三王爷,他还远远不是敌手。
即便是父王出面讨情,也架不住朝中群情如潮,有多少御史早就对他不满,轮番上书皇上,说不得连父王也会遭到连累。他虽放肆,却也晓得几分进退。只是此时被叶时胜逼得进不得退不得,实在是拉不上面子下不了马。
“见王还是莽撞了一些……”坐在上首之人年约四旬摆布,中等身材,不胖不瘦,着深色员外衫,方脸浓眉大眼,刚正而有威仪,他微微点头,“放肆、杀人、皋牢民气,如此草率和打动,怎能成绩大事?”
见王不走,非要护榜,谁敢揭下?明日放榜之时,如果黑榜还在,必是颤动全部都城的大事,不但会激发无数考子的不满,还会成为街头巷议的甲等大事。
本想前来将事情闹大,好让躲在背后的三王爷不好消化考场舞弊之事,不想三王爷棋高一着,请动了叶时胜出面,动武的话,打不过。动文的话,对方又水火不浸,夏存先急火攻心,心中痛骂李鼎善为何非要让他出面,起初直接让父王出面该有多好。
不料马啼才不落地,还没有向前迈开几步,叶时胜人影一闪,竟从顿时飞身上马,挡在了夏存先面前,他轻缓右臂,也不见他有多用力,一拉缰绳,马悲鸣一声,如被钉在了地上普通,再也进步不了半步。
话一说完,方才斩断郭小二右手的黑衣人后发先至,从王二意身后朝王二意一刀砍出,刀光一闪,王二意人头落地。身子却收势不住,兀自朝前奔驰了几步,才扑倒在地,倒在了顿时之人的马蹄之下。
叶时胜昂然来到见王面前,并不上马,傲然朝皇宫方向拱手一礼:“见王殿下,下官有公事在身,不便上马见礼,还瞥见王殿下包涵。”
“娘子,见王会不会怕叶时胜?”令儿歪头看向连若涵,似小鸟睇人,灵动灵巧,“如果论武功,见王铁定打不过叶时胜。”
厥后叶时胜插手武举,并一举夺了武状元,名震一时。大夏的武举和科举一样,分为解试、省试和殿试,三年一比,既考技艺,又考策论,文武并重。技艺以考弓马为主,弓马分为两场,先“步射”,后“马射”,由侍卫亲军、马军都批示使详细承办。弓马合格,则插手文章测验,先考策问,后考《武经七书》。是以能够考中武状元者,绝非平常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