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林进了府内便开端打量起来,大宋对文人的报酬很高,文官俸禄完整充足让他们衣食无忧,特别到了知州这个级别,一年便有三千两俸禄,放在普通人家能花上十年。
“小侄苏林,见过世叔。”苏林走到亭台旁,向着刘彦微微见礼,又朝老者拱了拱手,“晚生见过前辈。”
刘彦听着苏林的解释,肝火全消,随之而来的是无尽欣喜:“文邦能够如此忧国,吾心甚慰,这银子,为叔便收下,呈奏章时禀告于圣上。”
“有话便说。”刘彦现在看苏林越来越扎眼,若说前两天与苏林相认,美满是因为苏云的原因,现在倒是真正从心底把苏林当作自家侄儿了。
“昨日我与岳飞岳鹏举喝酒,谈起北边战事,苏林感觉也该出一份力。”苏林道,“世叔也知苏林在做豆油的买卖,今后,凡是苏记的利润,便有三成,捐于火线,苦于没有门路,便只好来找世叔了。”
“世叔,小侄另有个设法,不知,当讲不当讲,可行不成行。”
“前辈谬赞,戋戋一首诗罢了,不敷挂齿,扬州年青一辈的文人表率,当是如鹏举、子厚这般…”难堪一笑,“苏林不敢当。”
闻言,刘彦与郑公对视一眼,这才发明苏林手里拿着一个罐子,眉头一皱:“虽相认不久,可毕竟是叔侄,文邦不必如此作为。?”
“前辈何不奉告家中住处,晚生每日也遣人送来一份?”苏林笑道。
见状,郑公和刘彦面色都是一冷,后者更是恨不得立马将苏林赶出去,幸亏对苏林抱有一丝信赖。
见刘彦看向本身,苏林苦笑着摇点头:“坐便不必了,小侄是来给世叔送礼的。”
知州的府邸并不是特别大,倒是五脏俱全,府内假山数座,一座亭台立于莲池边,两人正坐在那边饮茶。
见苏林如此谦逊,郑公缓缓点了点头,随后便不再说话。
听到贿赂本官四个字,苏林才感觉冒昧了,赶紧赔罪报歉:“啊,是苏林的不是…这银票不是给世叔的,而是捐赠给火线的将士的…”
公然是姜老辣,这都能看出来我另有其他事情?
这这这,鄙人该是穿越者在当代的桥段吗?
“文邦,你来我这,不会只是为了送一罐子豆腐吧?”刘彦让人将豆腐拿下去,又问道,“有事固然道来。”
刘彦一愣:“还不细细道来?”
“白玉如君子,人如其名!”刘彦大笑三声,听得苏林都有些不美意义了。
当代不像当代,银子的用处实在没有多大,地盘、粮食才是首当其冲的,平时听个曲儿,吃个宴席,在这方面花个大代价就行了,并且也不是每天如此。
苏林撇撇嘴,从怀中取出一千两的银票,递给刘彦:“还请世叔收下。”
当官的与苏林这般做买卖的毕竟分歧,吃着国度饭,在于一个稳字,只要不呈现动乱,不触及朝堂敏感,待告老回籍过后,所具有的积储完整充足让家属畅旺下去,让后代持续昂扬。
郑公喝了一口茶,方才的肝火早已在茶水的津润下冲淡,此时目光炯炯地看着苏林手中的银票,如有所思。
刘彦接过罐子,眼睛微微一亮,这白玉豆腐他倒是吃过,都是上面的人早上买了送过来一些,他也传闻这白玉和白玉汤难买,这不,本日他便派了一人出去买白玉豆腐,却无功而返。
刘彦忍着肝火,问道:“苏文邦,你这是何意,难不成想要贿赂本官?”
大宋百年来没有大赃官呈现,这是难以置信的,所谓的贪也不过是些情面油滑,大多数喜好钱的官员都有属于本身的买卖,而年俸如此丰富,犯不着去冒风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