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铜镜下方,余慈的状况却很不妙。气血冲顶那一下便带走了他统统的力量,无可抵抗的空虚感顷刻分散到满身,他现在的状况乃至比不上一个方才出世的婴儿,或许一阵山风刮过,便会要了他的命。
精元之珠从照神铜鉴中滑出来,似实还虚,没有任何滞碍就没入顶门,再压入泥丸宫。受这股力量压迫,泥丸宫在腾跃,由此动员四方四隅,再分散至全部脑宫,直至四肢百骸,动员满身肌肉骨肉,齐齐颤抖。
在这要命的时候,余慈倒是稳住了心神。不管别的,只用《九宫月明还真妙法》中的“守窍”之术,凝集神意,意守泥丸宫,继而集合身上最后一点儿力量,舌绽春雷,喝了一声:
照神图显现的范围以及清楚与否,和它映照的目标周边,生灵个别的强度有直接干系?只不过照神图显现的清楚程度恰好是反过来的,越是强大的目标越是清楚,越是强大的目标则越是恍惚。
可究竟上,他猜想的事情并没有产生,因为在在他目光投注的同时,照神图中的映像便似是有了灵性,渐渐昂首,将目光投射出来,恰与他打个对眼。
遭受这类环境,余慈忽有所悟,直接拉高视角,俯瞰全部峭壁城。
这些天来,余慈一向都在研讨那道轻雾般的剑意,也一向在仿照剑意透身而过期,那通玄入微的妙处,结果却一向不佳。但是方才顺手而发的指剑,竟不测有其三分味道,不得不说,是一个极大的欣喜。
内里小小的人影仿佛是直立了望,如有所思;又像是站了一个桩,松静天然。但不管如何描述,这必定不是他本体状况的反应,在现在,图中的映像似是活了,有了自在的灵性。
而这统统,必定绕不过甚顶那块青光莹莹的铜镜。
如果遵循这个实际,那统统便都有了解释。
这较着是错觉,飘走的不是他的身材。实际上,他的身材未动分毫,要飞出去的,是他的感知、认识这些纯精力层面的东西,是他已淬炼了十多年,顿时就要有所成绩的神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