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动永久比说话更有压服力,余慈合握手掌,将玉神洞灵篆印紧紧抓住。
这一起,余慈才算搞明白了摘星楼周边的地理环境。不是目见,很难设想,本来人间直有那么高的山岳,从庙门根底之地,一起拔升,便如擎天巨柱,壮观之处,让人目瞪口呆。
余慈没有急着求证,只是悄悄看着。朱老先生摩挲动手上法印,半晌才分出一只手来,轻抚重甲上的符纹。又过了半晌,才长叹口气,摇点头,又哑然发笑:
两人所指,便是和于舟友情极深的鲁德,是宗门内首屈一指的炼器大师,再算上谢严、解良、千宝道人,就是宗门内一个极有影响力的个人,是三代弟子群中不成忽视的力量。
余慈也没有废话,问过好以后,就向朱老先生道出来意,随即取出重甲,并将那枚白玉法印奉上。
何清看他一眼,似笑非笑:“剑园之变,震惊天下,断界山脉今后多事,十年八年也一定消停,宗门天然要召回些人手,以备不测。”
朱老先生的眼睛惯常地眯起来,伸手接过法印,面无神采,可打仗时,余慈却发明他枯瘦的双手已是微潮,手握法印,也是好半晌不作声。
但坦白讲,就算这法印是烫手的山芋,莫非余慈真的就不想接么?
“羽清玄?真是她!”
余慈也不是没见地的人,当初的“大洞七变五方真形符”,单轮九十二层,已经让南松子和慕容轻烟这等人物,争了个你死我活,而现在摆在面前的,不说其功效,就是代价,超出大洞真符何止百倍?
余慈没有再细问下去,朱老先生也适时转移了话题:“之前我说过,这枚玉神洞灵篆印,乃是修炼符法最合适的法印之一,对你感化极大。但是没想到,竟然这么早就拿到了手,或许是天意?”
这回,朱老先生没有像之前那样,在第七层的那处角落里等他,而是在仅次于最高层的二十六层,辟了一间静室,仿佛早晓得他有要紧事就教。
余慈凛然报命,又听朱老先生道:“如许,我就给你安插个功课吧,在摘星楼一年时候,你一边参悟法印上的陈迹,一边祭炼此印……另有身上的法器。数量嘛,除此印外,三件足矣,至于祭炼层数,此印不说,其他三个起码有一个要在六重天之上,其他的,五重天可也。”
持续说出的两件事,恰是最好的保护,让何清没了别的心机,反而颇是赞成:“磨刀不误砍柴工,你的做法是对的。传闻朱老先生将‘诸天飞星’之术传了给你,恰好和玄元底子气法相辅相成,至于铸剑,鲁师兄正和我一批返来,你可之前去乞助,想来他也乐意帮手。”
余慈喏喏回声,何清不再多说,身形又化虹而去,转眼消逝在天涯。
“单轮一百零八大美满?双轮四十层?”余慈这回真是瞠目结舌,晕乎乎的不知人间何世。
“鲁师伯也返来了?”
护楼法圣只把他送到山下,余慈自行前去灵霄阁。去剑园之前,他有段时候几近每天都来,这里的修士都是熟了,见到他惊奇之余,也都欣喜,并有人告诉朱老先生。
见他模样,朱老先生便知究竟,哑然笑道:“你当这法印好接么?”
哦?上清宗如此风雅?送出本门血脉不说,还陪送一枚珍宝法印?
朱老先生见他如此,相称对劲:“迎难而上,才是修行正路。我已将‘诸天飞星’之术传你,实在就将你视为上清宗的传法人,现在宗门残落,不给你又给谁去?”
所谓单轮、双轮,是天罡地煞祭炼之术中的术语。法器、宝贝祭炼,以十八重天、一百零八祭炼层数为一循环,“单轮”是针对法器而方,而“双轮”则是针对“宝贝”而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