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洛道声是,他侧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,主子脸上仍如平常普通清冷,看不出甚么,可何洛却晓得主子的性子,若不是在乎,怎会连夜赶来见她,想来芙凌女人现在在主子心平分量不轻。
芙凌看着他一声嘲笑,“如何,现在敢以真脸孔示人了?你就不怕我看了你这张脸后再胶葛于你,你不是想摆脱我么,这会儿莫非又转了性?”
她却像是俄然被击到了内心最疼痛的一块,他现在脸孔安静,似是已经健忘之前如何回绝与她相认,怒意与深切百骸的痛苦滚滚而来,他这般安静的脸孔在她看来倒是如此残暴。
他走到她的床榻前,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她的脸上,她的脸清楚的倒映在他的眸色里,即便已经熟睡,她的眉头仍然紧紧皱起,不知是梦到了甚么,眼角仿佛有丝潮湿。
他的脚步极轻,走在屋内一丝声音也没有,屋子里甚是温馨,凝神谛听,他模糊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。
她睡得极不平稳,被子不知何时已滚落到了一旁,他皱了皱眉,悄悄提起被子将之重新盖在她身上,行动和顺的连他本身都未曾发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