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何晓得我未订婚?”花岸戏谑道。
花询心生迷惑。
“客人不言名姓,不说字号,难不成是知名无姓?”花渡走到花询身边,柔声疑问,倒是替花询解了围。
花君侯得知楚衍一行已经到来,穿戴划一,立于堂下。楚衍算起来是花君侯之长辈,且花君侯爵高楚衍,他天然不必亲身出迎。身为花府主,他还是该驱逐一下楚衍,见楚衍一行人出去,花君侯不由暴露笑意来。
花岸挑眉道:“一定不是,‘难抵此岸,苦海无涯’。”
“莫非表姐真订婚了?恭喜恭喜!”花询故作惊奇道。
花询内心还装着事,也不好一向担搁几位歇息,忙道:“还是先去院子看看罢,你们先歇息过,早晨再替你们拂尘。”
花渡莞尔。
“郡主起来罢。”花渡温声,虚扶起她,“郡主舟车劳累了。”
“诶,慢着!”女子又规复了方才华盛,只是对花渡似有防备,她傲然道,“你们不知我姓名如何能行呢?听好,我,姓花……”
“郡主辛苦了,”花君侯道,“请郡主稍事歇息,让询儿为郡主与无涯设席拂尘。”
“你如何晓得我昨夜未安眠?”花询奇特道。昨夜细雨,她怕海棠花被雨淋伤,把海棠花抱入房间,搁置在桌上,却俄然猎奇心起,几次看,一时入迷,竟然一夜未眠。
“太守有事找老夫前去商讨,老夫安排好了,你们自便。”花君侯对花询道,“好好接待高朋。”
花询与花渡这些日子或多或少有相处,说不上熟稔可称知己,但说话也没有那么生熟了。这得归功与花询已经一年未曾做梦,花渡来了那夜,竟然又梦见了梦中白衣女子。固然她醒来全然健忘了梦见了甚么。不过这让花询莫名对花渡有了好感。
接着花岸扯住了花君侯的袖子,似恼似嗔,一袖拂过君侯之面,娇声道:“叔父!我是岸儿啊!你前些日子才写信要我来,你忘了么!”
“叔父!”俄然一女子奔来,口呼叔父,花君侯吓了一跳。定睛一看,这红衣女子不知何人,但看她妖媚素净,有惑人之姿,暗不知此人何人。
“天然。”花渡点了点头。
“是无涯!是无涯!”花岸瞪眼道,“另有,我不是跟楚仲辞来的,我是受花府主之邀来的!”
楚衍面色有些古怪,咳嗽了一声道:“阿询,这位是……”
花询哭笑不得,楚衍一个王宫深府的女子,本日活生生被那不知来头的表姐气得不顾面子。
花询摸了一下脸,讪讪道:“是么?”
“见过父亲。”花询游移道。
“诸位都辛苦了,里边请,且让询为二位拂尘洗尘。”花询睨了一眼那女子,笑道,“客人虽不说名姓,但来者是客,为了不使花府名声堕毁,不敢怠慢。”
花询一惊,堂堂宁王之女,安河郡主竟然也要向花渡施礼,这花渡是甚么来源?
“高雅花家出了这位,真是……”话说一半,楚衍估计花询面子,也没说甚么,跟着走出去了。
花询不防备看花岸向花君侯扑去,也当场吓住。然后便见花君侯吃惊之色,满脸茫然道:“你是何人?”
花询才听姓“花”悄悄吃惊,这先来一个花渡,奥秘非常,又来一个姓花的,这是要做甚么?在花府来个“百花集会”么?
女子温馨了,一旁的楚衍却上前对花渡见了礼:“花大师,宁王府楚衍楚仲辞有礼。”
楚衍下了车,花询受命花君侯作为花府代表,迎上前去。场面上的官文是要打的,再者说,楚衍是宁王之女,宁王与花府的渊源可不是一句世交那么简朴,多是有姻亲连络。花询出身世家,天然晓得礼数。楚衍比她年长,且爵位高于她,她先行了一礼,面上作色道:“询见过安河郡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