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有谁想过?你乘船赏景的那条河,千百年来,死过多少人?跳河他杀的,不测翻船的,劫杀丢进河里的生命,又有多少?他们的尸身被鱼虾啃食,渔夫撒网捕捞鱼虾,做成好菜摆上餐桌,供游人大快朵颐。
他比我,更孤单。
最简朴的处理体例,取三两三粮食酿制的白酒,分七口饮尽,便可祛阴固阳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夜晚没那么凉了,盖的被子由三床减为一床。飞蛾、蟋蟀、甲虫,经常被灯光吸引,愣头愣脑顺着窗缝飞进,被我撕张卫生纸,“啪”地拍死。
每天中午,我会分开小屋,翻山越岭两三里山路,到一户农家乐,吃盘农家大姨做的西红柿炒鸡蛋,一个馒头,一杯白酒。然后回山里,坐在屋前,抽烟喝茶看竹林,聆听鸟鸣,一坐就是一下午。
天气擦黑时,山间寒气彻骨。我便回到屋里,翻开电脑,开端写作,直到天亮才会睡去。
而他们的骸骨,正深埋河底,终被流水冲出泥沙,骷髅头那两坨黑洞洞的眼窝,正森冷地谛视着河面荡舟的你们。
我又扔给那条老狗一块鸡骨头,顺手把这段话发了朋友圈、微博。起家回到竹林旁的小屋,坐在台阶上,抽烟喝茶,懒洋洋晒着太阳发楞。
因为,我想健忘时候,健忘庐山的世外桃源。
“山中无甲子,寒尽不知年。”
嗯,这片竹林,一共有172棵竹子。山雨连下三天,又冒出十七根笋尖,很快就能长成矗立的竹子吧?
嗯,大天然用它特有的体例,提示着我,时候畴昔好久了。
桃花源,桃花漫飞,轻风柔人。我醉卧桃林,喝光了统统的桃花酿,足足醉了五天。千年陈酿,浓如美酒,入喉似刀,醉得很快。既麻痹了神经,也健忘了很多事情。唯独,冒死想忘记的,却越来越清楚。
我伸了个懒腰,正筹办写字,俄然感觉那里不对。多年危急四起的糊口,让我构成了某种伤害到临时,野兽感知地动般的预感。更让我心生警悟的是,这类伤害仿佛不是来自于“人”。
我把本身锁在屋里,写着《笔墨游戏》第一季。记录着从陕西桃花峪到江西庐山桃花源,这段长久却深深烙印的经历。偶尔,我也会打打王者光荣,风俗性地看看月饼是否在线。
只要夜风吹拂“簌簌”作响的竹林,亮着昏黄孤灯的小屋,蓬头垢面写作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