诡异的是,它的头部两侧,竖着两只尖尖的耳朵,模糊能看到整张脸支棱着长长的绒毛,两腮广大,嘴部倒是锋利的凸起。
当天夜里,我和月饼在后海经历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,和近几年某些闻名酒吧一条街,流行的“捡尸”有些关联。如果不是这枚铜铃,很难说成果如何。
此事与本文无关,有机遇我会把那段经历写出来。
我咬着嘴唇不言不语,扯过枕巾倒满火机油,黑驴蹄子扔到门前,老铜钱呈梅花状绕黑驴蹄子摆了一圈,糯米粉满屋挥洒,军刀挑着石灰包。
这是“狐音魅影”。一旦随口承诺,就会被狐妖摄去灵魂,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,任由宰割。
想是这么想,总不能坐以待毙吧?我手忙脚乱拎起背包,把黑驴蹄子、石灰包、糯米粉、辟邪老铜钱、罗盘、ippo火机油、面巾纸、充电宝、火车飞机票一股脑全倒在床上,说不定哪样儿能派上用处。
自古至今,妓女中多有雌狐狸精,面貌美颜,看似与凡人无异,深韵男人爱好,寻欢时抵死缠绵……
“八嘎!”男人鲤鱼打挺一跃而起,白扑扑的瘦脸尽是肝火,“簌簌”掉着糯米粉,就差没有一刀把我劈成两半了,“你如勇敢把这段写进小说,我活活劈了你!”
狐妖凡是敢出去,必先被黑驴蹄子封住半晌邪祟,镇住阴气。摆成“五鬼制阴”阵的老铜钱,又能延缓它们阴气回体。糯米粉至阳,更能压抑阴气。趁它们措手不及,阴气涣散的空当,把石灰包丢在空中,军刀刺破,灼烤狐妖满身。最后用打火机点着枕巾,以阳火燃烧。就算处理不了它们,也给我充足的时候,冲出屋子,逃之大吉!
“咚”,有甚么东西,碰了一下门。
要想让我破门而出,抓鬼擒妖大战三百回合,门儿都没有!
但是,现在,我俄然非常惊骇。是那种心脏里冒出凉意,顺着血液悄无声气伸展的酷寒。
“月……月野,黑羽,你们如何找到这个处所的?”我也忘了枕巾沾满火机油,递给黑羽,“快擦擦脸,糯米粉烧皮。”
铜铃声歇,屋内死寂般温馨,狂乱不止地心跳如同擂鼓,震得耳膜生疼。
不知过了多久,“沙沙”声再次响起,白影中间,又冒出一个圆圆的脑袋,贴着毛玻璃,渐渐探起家子,直到完整直立。隔着玻璃看不逼真,只能恍惚看到,长长的头发跟着夜风飘摇,身形固然纤瘦,却凹凸有致,婀娜多姿。
我内心一凉,完了,这是一对共同修行的千大哥狐狸两口儿!敢情这是进了狐狸窝了!
“吱吱”,门别传来近似狐狸的叫声。
据传,狐狸精有雌雄之别。雌狐狸精,因体内天赋阴气足,只需修行五百年,便可化成人形,以仙颜女子面貌呈现于人间。此物爱好夜间出没,遇夜行男人,选破屋草房,以把戏变成清幽小屋,操琴煮酒,勾引夜行男人。再施魅术引男人与其交合,接收其阳气,压抑体内阴气,凑足九十九人,方可躲过百年一次的渡劫。
我惊骇“以军人道精力为憬悟”的黑羽读到这段,真得提刀把我被劈成两半,不敢再写了……
看这景象,内里应当是只雄狐狸精。这玩意儿非常残暴,道行又深,我底子不是敌手。总不能叫它出去喝几杯,好吃好喝好接待,再来句“慢走不送”吧?
这清楚不是人脸,而是一张近似于狐狸或者狗的脸。
人越是惊骇的时候,越会遐想更多诡异的事情。那一刹时,我连闻名可骇电影《山村老尸》里最吓人的镜头都想到了,只感觉嗓子发干,双腿发软,暗骂本身吃饱了撑得没事干,跑这深山老林当甚么隐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