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内心一凉,完了,这是一对共同修行的千大哥狐狸两口儿!敢情这是进了狐狸窝了!
毛玻璃外,由下及上,缓缓地、缓缓地,冒出一道很诡异的,红色影子。
明天是农历月朔,应是新月如钩,如何会是半弦月?并且,就算是满月之夜,山林富强,遮挡的几近看不到玉轮,今晚如何会看到呢?
自此,我走南闯北,铜铃始终随身照顾。
最揪心的是,白影就这么站着,没有任何行动。这类诡异的温馨,足以把任何人的神经折磨崩溃。
不过,没有路灯的深山,就算开门,内里也是乌黑一片,甚么也看不到。
铜铃,又混乱无章地响了起来。
这类女子多为尖下巴,双眼双眉颀长,鼻梁直挺,颧骨略高。不管男女,但是碰到这类面相的女子,多长个心眼儿。
我深深吸了口气,压抑着激烈的心跳。手握门把迟迟不敢拧开,严峻地盯着门外。镶嵌在门框的毛玻璃,本是为了庇护隐私,制止路人窥视,现在却成了没法看清屋外景象的停滞。
我从背包里摸出瑞士军刀,轻步走到门前,握着门把,心“噗通噗通”跳得短长。
据传,狐狸精有雌雄之别。雌狐狸精,因体内天赋阴气足,只需修行五百年,便可化成人形,以仙颜女子面貌呈现于人间。此物爱好夜间出没,遇夜行男人,选破屋草房,以把戏变成清幽小屋,操琴煮酒,勾引夜行男人。再施魅术引男人与其交合,接收其阳气,压抑体内阴气,凑足九十九人,方可躲过百年一次的渡劫。
入山的时候如何就没细心揣摩这地儿的格式,瞎猫虎眼住到“阴祟生妖”的处所了!
这清楚不是人脸,而是一张近似于狐狸或者狗的脸。
狐妖凡是敢出去,必先被黑驴蹄子封住半晌邪祟,镇住阴气。摆成“五鬼制阴”阵的老铜钱,又能延缓它们阴气回体。糯米粉至阳,更能压抑阴气。趁它们措手不及,阴气涣散的空当,把石灰包丢在空中,军刀刺破,灼烤狐妖满身。最后用打火机点着枕巾,以阳火燃烧。就算处理不了它们,也给我充足的时候,冲出屋子,逃之大吉!
这枚铜铃,是唐朝的老玩意儿,刻着藏传佛教的“六字真言”。很多年前,我和月饼一时髦起,坐长途车去北京后海听民谣。同车有位打扮奇特的喇嘛,见到我面色一变,下车后往我手里塞了一个铜铃,甚么也没说仓促拜别。
嗯,这几句汉语,字正腔圆。
我的脑筋转得缓慢,刹时想出好几个“杀狐打算”,却又一一颠覆。
当天夜里,我和月饼在后海经历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,和近几年某些闻名酒吧一条街,流行的“捡尸”有些关联。如果不是这枚铜铃,很难说成果如何。
“砰”,我惊觉心一缩。
“吱吱”,门别传来近似狐狸的叫声。
“哗啦”,玄色军人刀切豆腐般,把门劈成两半。身材彪悍,头戴狐狸头套的男人持刀突入,一脚踩到黑驴蹄子,仓猝挪步侧身,却被铜钱滑了脚,收势不急,脸贴地摔得非常狼狈,头套“骨碌碌”滚到我脚下,门前趴着个沾了满脸的糯米粉,乱蓬蓬头发的男人。
雄狐狸精,却因体内阳气太盛,需修行起码千年,阳气才可归阴,以男人面孔呈现。
此事与本文无关,有机遇我会把那段经历写出来。
自古至今,妓女中多有雌狐狸精,面貌美颜,看似与凡人无异,深韵男人爱好,寻欢时抵死缠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