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听来,倒是夺魂摄魄的催魂铃声。
隔着玻璃,模糊能看到那轮半弦月更加清楚。我认识到那里不对了!
这是“狐音魅影”。一旦随口承诺,就会被狐妖摄去灵魂,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,任由宰割。
屋外,身材性感,暗棕色长发,戴着无边眼镜的斑斓女孩,捂着鼻子微微皱纹:“南瓜,你这是抽了多少烟?熏死人了。”
毛玻璃外,由下及上,缓缓地、缓缓地,冒出一道很诡异的,红色影子。
此时,我反倒是但愿“它”直接排闼而入,是鬼还是妖,起码能整得明显白白,给小爷来个痛快!
黑羽冷哼一声,板着脸接过枕巾。接下来几秒钟的场景,可想而知。
“南晓楼,快开门啊。”雌狐狸精敲着门,“你出甚么事了?”
不知过了多久,“沙沙”声再次响起,白影中间,又冒出一个圆圆的脑袋,贴着毛玻璃,渐渐探起家子,直到完整直立。隔着玻璃看不逼真,只能恍惚看到,长长的头发跟着夜风飘摇,身形固然纤瘦,却凹凸有致,婀娜多姿。
我咬着嘴唇不言不语,扯过枕巾倒满火机油,黑驴蹄子扔到门前,老铜钱呈梅花状绕黑驴蹄子摆了一圈,糯米粉满屋挥洒,军刀挑着石灰包。
“八嘎!”男人鲤鱼打挺一跃而起,白扑扑的瘦脸尽是肝火,“簌簌”掉着糯米粉,就差没有一刀把我劈成两半了,“你如勇敢把这段写进小说,我活活劈了你!”
自此,我走南闯北,铜铃始终随身照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