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试着抬手,筋骨“嘎吱嘎吱”像是生了锈的机器零件,动一下都非常艰巨。当下也懒得说话,成心偶然瞥着周遭环境,寻觅可操纵的前提。但是,手脚都倒霉索了,做啥不都是白瞎?同时又悄悄思考,刘、墨二人,对我们为甚么会这么体味?
“住嘴!”墨无痕肥脸通红,油脂都快挤出来了,还不忘体贴做暖男状,“小花,不消听他胡扯,你就是最美的。等套出奥妙,我亲手把他的舌头割下来,炒熟了下酒。”
这些年对月饼的信赖,让我始终不能信赖,这几枚掉落的桃木钉,就是最后一拼的机遇:“这可不是开打趣的时候,存亡危亡啊!你严厉点儿。”
“有本领你现在就来!”我色厉内荏地梗着脖子伸出舌头,“喏!小爷手里有刀,嘴巴张着呢!从速来割!数三声,谁不来谁是小妈养的!”
刘翠花抬起厚厚的双眼皮,肥嘟嘟几可冒油的胖脸挤出一丝调侃:“南晓楼,接下来是不是该你上场演出啦?是筹办用说话全部心机战,诽谤我们的干系?还是操纵四周环境格式,做个五行八卦的暗局,窜改局面?可惜,你不能动哦……”
“我有甚么体例?”月饼扬扬眉毛,很遗憾地吸了口气,“甩得不敷高,胳膊太麻了。”
月饼确切甩出了几枚桃木钉,但是力度远不如平时,或许是受了“墨家木人术”的影响,就连准星都偏得离谱。不但没有飞向刘、墨二人,反而斜斜楞楞地刺向空中。仅仅四五米高,和氛围摩擦了几声嘶哑的“嘶嘶”声,“吧嗒”、“吧嗒”落了下来,掉在地上。
墨无痕很较着惊魂不决,嘴角下认识抽搐,“嘿嘿”嘲笑:“大名鼎鼎的月无华不过如此。呵呵……”
“你倒是提示我了。”刘翠花扭动着足有三尺的腰肢,几步走了过来,从我已经生硬的手中抽出军刀,扑鼻而来的劣质香水味儿生生把眼睛辣出泪水。
“你还能动么?”月饼苦着脸很吃力地摸摸鼻子,“肩膀都快抬不起来了,哪故意机给你闹幺蛾子。”
嗯,出工大吉,告别。
如果换做一分钟前,我还对此坚信不疑。可事到现在,俩人棍子似得戳着,“叫每天不该,叫地地不灵”,我能放心那才真成了没心没肺!
景儿是好景儿,但是和“甩得不敷高”有甚么干系呢?总不能像周星驰演的《工夫》里的片段,“一支穿云箭,千军万马来相见”搬救兵吧?
“真是好兄弟,死都要死在一起。”墨无痕悄悄拍着掌,很夸大地擦擦眼角,“我都打动哭了。”
“月公公,您的自傲,就这么‘雷声大雨点小’了?”我瞅着那几枚桃木钉,也没说俄然炸裂,窜出几只蛊虫之类的玩意儿,多少有些绝望。
“就这么完事儿了?”麻痹感已经袭到胸口,我连喘气都感觉困难,这才认识到题目的严峻性,顿时惊出一身盗汗,“你那几枚桃木钉是病笃挣扎?”
遵循以往剧情,本应是桃木钉风驰电掣直奔刘、墨二人,正中某处穴道。此时月饼技艺健旺,哪另有半分中了“墨家木人术”的模样?在刘、墨二人惶恐失措时,月饼嘴角扬着一丝浅笑,轻而易举地节制住局面,再给俩人下个甚么蛊,懒洋洋地报告几句场面话,刘、墨二人在非常悔怨和不成置信的神采中,饮恨中蛊而亡。临死前,多少会放几句狠话,从中流暴露关于“小九”、“信人”、“阴符经”、“长江江底巨型青铜圆盘”的由来,从而使我们“扒开云雾见天日”,体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“用‘回光返照’这个词是不是更贴切?”月饼冲我滑头地眨眨眼睛,流暴露“南少侠你就放心吧,杂家早有安排”的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