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五省总督洪承畴即将达到凤阳,需缴筹办草五千余石。”
在太和百姓的大力支撑下,太和城固然守住了,不过太和城核心还是被闯贼洗劫一空,丧失还是非常惨痛。
李焕本想第二日去找丁主薄要个说法,可还未等他解缆,县衙就有人来传话,说是代理知县丁主薄在后衙设席,请李焕前去叙话旧。
“哦,如果丁大人能扶正,筹算如何谢我?”李焕并未点破,只是淡淡问道。
“这是三千两,事成以后我再付七千两。”丁主薄从速从怀里取出三千汇票送给李焕。
“看看,这就是你要的说法。”
丁主薄闻言不由喜上眉梢,他就怕李焕不开口,现在李焕既然开了口,那申明这事有戏。
“不是我想剥削百姓,是朝廷要剥削百姓,我不过是照章办事罢了,我有甚么错?”
“好官谈不上,不过是向丁大人讨个说法罢了。”面对丁主簿的讽刺,李焕并没有辩驳。
如果搁着平常,谁如勇敢如此打丁主薄的脸,丁主薄不翻脸才怪,可刚才还厚着脸皮让李焕在朱大典面前美言几句,现在还真不好翻脸,丁主薄只得阴着一张脸沉默不语,一时候现场有些难堪。
“此番闯贼南下,端赖满城百姓大力支撑,方才保住了这太和城,现在丁大人如此做法不怕寒了这满城百姓的心吗?”李焕突破难堪直接问道。
“李大人,快快有请。”丁主簿站在台阶下,远远就向李焕号召道。
“李大人请讲,我毫不坦白。”丁主薄满脸诚心肠回道。
“够,非常够。”李焕顿了顿后问道:“让我美言几句没干系,可我刚好有几个题目想问问丁大人。”
不过这倒省了李焕的事了,不管对方企图如何,李焕明天必须把事情给弄明白了。
二人落座以后,丁主薄是更加的热忱,劝酒夹菜忙得不亦乐乎,话里话外间这丁主薄的话语总往朱大典身上扯,李焕这才明白,豪情丁主薄请本身话旧是假,想搭上朱大典这条线是真。
“道分歧不相为谋,我奉告你我和你真就不一样。”李焕甩下这句话愤然离席。
“这是援助邻近受灾州县的文书,太和县需援助粮草三千石。”
“说法,既然李大人想要个说法,那我本日就给你一个说法。”丁主簿说完即离席而去,半晌工夫就返回桌上,手上拿着一沓公文。
“哈哈,我是想升官发财,我有错吗?你李大人何尝不是拿别人的心血换本身头上的乌纱帽罢了,只是你运气好搭上了朱总督的船,真把本身当作海瑞再世了?”丁主薄面对李焕的指责不觉得然地讽刺道。
丁主薄闻言不由一愣,他是千万没想到李焕会问出这两个题目,随后脸被骗即闪过一阵愤怒,打人不打脸,李焕问这话就相称因而打他的脸。
后衙的花厅内已经摆下宴席,李焕扫了一眼,桌上不过两副碗筷,看来丁主薄本日没筹算请外人作陪。
“这是本年催税的文书,太和县需交纳赋税赋税总计八千余两。”
“我想问问这城门口的过盘费是如何回事?太和城外的王本仁又是如何一回事?”李焕直接问道。
可朝廷并不管这么多,赋税还是按往年的份额派发,正如丁主薄而言,如果完不成这一笔笔派发的赋税,那丁主薄别说扶正,恐怕想保住头上这顶乌纱帽都够玄。
“哈哈,脱手就是一万两,丁大人公然大气。”李焕拍了拍桌上的三千里汇票,不由哈哈笑道。
“说完了吗?”面对丁主薄的诘责,李焕并未直接答复,而是反问道。
“你说你是完成朝廷的任务,逼不得已,不要说得这么高大上,说到的不过是想保住本身头上的帽子,乃至想再上一步罢了,太和县的近况朝廷不晓得,你这个代理知县又岂会不晓得,如果你照实向上汇报,朝廷即便不会全数打消分摊的赋税,恐怕也会恰当核减,可你这个代理知县不但没有照实汇报,恐怕还打着邀功请赏的算盘,想着只要完成了这笔赋税,朝廷就会升你的官,说到底你还是在拿百姓的心血换你头上的乌纱帽罢了。”李焕毫不包涵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