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是想保住唐西的一句话,从某种层面上来讲,倒是把他推向了更深的深渊。
赶车的马夫趾高气扬,一脸的恶相,瞥见谁都想要破口痛骂的模样,放肆放肆。
并且不管唐西的马车如何绕道,对方都对峙堵路,不肯放过,大有用心找茬之意。
一次,女帝南巡返来,刚入帝都便遭到刺杀。
但暗着来,将来的女皇赘婿,俄然被几个逆贼殛毙了,应当没甚么大题目吧?
车头竖起一面旗号,旗面上用金丝缕纹绣:一个“刘”字。
却见唐西振臂一呼:“你们谁敢?吾乃魏国公,金枝公主的未婚夫婿,当今贤人之孙婿。”
只是鉴于自家少主夙来办事低调,不肯冒然与人胶葛,此时倒也没有立即发作,只能强忍着。
只是,不知为何,这位堂堂的“魏国公”至今还能安然无恙,也算是奇异。
比拟之下,和唐西的牌面如同云泥之别。
不错!
先帝暴毙,未曾立下太子,先皇后矜持权重,很有以女帝之名荣登大宝之意,朝堂虽有贰言,但惧于威慑,也是莫敢不从。
恰是当朝安西王世子,刘野。
“你们说,一个劣等的屠户之子,焉得与天上的凤凰为伍?”
这但是一笔庞大的财产,足以令那些暗盘杀手竞相折腰。
小三见对方霸道,用心挡道不说,还恶语相向,心中肝火已起。
少年名叫唐西,字风雅,以是也叫唐风雅。
如此一来,金枝公主若为储君,则唐西便不能再说娶她过门,娶一个女天子当娘子?这未免有损天家颜面。
听此,刘野大怒。
只是,唐家出身贫寒,乃一介屠户,虽有圣上赐爵在后,却也仍不受士族待见,明里暗里都颇受架空,朝堂不列其位。
而那刘氏马夫见小三未曾回应,便再次喝斥道:“还不快滚蛋?没有狗眼的东西,和你家仆人一样废料。”
小三深知自家少主的意味,暴露一丝含笑,回道:“少主恕罪,是小的失责了。家里那群疯狗饿了就乱吠,还喜好挡道,你说气不气人?改天我剁了它们喂猪,只是不晓得猪吃不吃狗肉。”
本来这倒没有甚么,乃知这金枝公主生得貌若天仙,又资质聪慧,犹有女帝年青时的几分派头和胆识,尚来受尽恩宠。
“我如果你,便一头撞死算了,免得活着献世。废料一个,还不知进退。哼!”
女帝得以回宫以后,大肆清理叛军,坑杀千余人于午门以外。
那马夫刘犬一怔,有些汗颜。
但如果唐西嫁入皇宫,做将来女帝的夫君,这…虽无先例,倒也何尝不成。
前朝皇后,也就是当今圣上,得先帝恩宠,大权在握,朝堂百官无不昂首。
唐家本一屠户,自此满门荣光,鸡犬升天。
还恶人先告状,道:“眼瞎了吗?我家世子最讨厌不知好歹的东西挡路,是不是找死?”
“现在想来,还当真如此。怪不得你家世子说出来的话,不像人话。不过也对!狗模狗样嘛!”
在其管理之下,大周四海升平,国力强大,犹比前朝有过之,而无不及。
主道很宽广,可容八马齐进。
“回府呀!还能去哪?莫非说你想去柳三巷找女人?嗯,好吧,你出钱的话,本少主勉为其难,与你随行。”
车厢里,唐西有些慵懒地说道。
因为救过圣上一命,圣上戴德戴德,颁下懿旨,封“魏国公”,食邑八百户,赐国公府。
而女帝对此,多数置之不睬。
女帝即位后,改号元周,励精图治。虽是女流,却也深具治国才气,雷霆手腕。
幸得一屠户所救,赏一饭之恩,终成因果。
特别是传出金枝公主即将成为储君今后,那些夙来敬慕公主的权贵后辈,更是对唐西咬牙切齿,恨不得生吃活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