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金枝公主若为储君,则唐西便不能再说娶她过门,娶一个女天子当娘子?这未免有损天家颜面。
总舵地点的永乐坊,间隔魏国公府的永和坊,相距甚远,几近要绕过大半个长安城。
并且不管唐西的马车如何绕道,对方都对峙堵路,不肯放过,大有用心找茬之意。
还恶人先告状,道:“眼瞎了吗?我家世子最讨厌不知好歹的东西挡路,是不是找死?”
那马夫刘犬一怔,有些汗颜。
刘野作为世子,受惯别人吹嘘,何时敢有人如许对他调侃?
但如果唐西嫁入皇宫,做将来女帝的夫君,这…虽无先例,倒也何尝不成。
幸得一屠户所救,赏一饭之恩,终成因果。
时至本日,唐西的暗盘悬红,他这颗项上人头已经涨到了十万两黄金。
少年名叫唐西,字风雅,以是也叫唐风雅。
但好景不长,唐家救了女帝性命这事传出今后,引来叛军仇恨,故埋下杀机。
“我如果你,便一头撞死算了,免得活着献世。废料一个,还不知进退。哼!”
想着,这唐家一门皆因天家而死,为保其香火持续,今后长大招为驸马也不为过。
走出了行会总舵以后,唐西坐上了他那辆寒酸的马车,随行只要刚才守在门口的肥胖侍卫。
比拟之下,和唐西的牌面如同云泥之别。
恰是当朝安西王世子,刘野。
不错!
唐西幸得侍卫搏命庇护,逃入宫中寻求庇护。
大周的大,西方的方。
被那些言官说烦了,女帝倔强起来,放出“豪言”:此生,金枝公主必嫁朕的仇人之子,谁再反对,诛九族。
一个屠户之子,怎配得上将来女帝?
这时,唐西的声音从车厢内传了出来,却像是对自家的侍卫说的:“三儿,今早出门的时候,家里的狗没喂饱吗?如何隔着老远,本少主就能闻声犬吠。”
本来是想保住唐西的一句话,从某种层面上来讲,倒是把他推向了更深的深渊。
而这家屠户,便是唐西的父母。
本来这倒没有甚么,乃知这金枝公主生得貌若天仙,又资质聪慧,犹有女帝年青时的几分派头和胆识,尚来受尽恩宠。
在其管理之下,大周四海升平,国力强大,犹比前朝有过之,而无不及。
本是屠户之子,祖上三代都是杀猪的,于仕、工、农、商中的末等之流。
因为救过圣上一命,圣上戴德戴德,颁下懿旨,封“魏国公”,食邑八百户,赐国公府。
而唐西当时仍在襁褓当中,在都城已是举目无亲,圣上便令其留在宫中扶养,并赐婚大皇子刚出世的女公主,定下娃娃亲。
小三见对方霸道,用心挡道不说,还恶语相向,心中肝火已起。
先帝暴毙,未曾立下太子,先皇后矜持权重,很有以女帝之名荣登大宝之意,朝堂虽有贰言,但惧于威慑,也是莫敢不从。
同年腊月,举国欢庆新年之际,唐家遭受杀伐,除了唐西以外,满门皆死,连犬舍家禽都未曾放过。
唐西则持续笑嘻嘻地说道:“你们主仆二人,还真的风趣!一个叫野,一个叫犬。是要凑成一对的意义吗?野犬?”
却见唐西振臂一呼:“你们谁敢?吾乃魏国公,金枝公主的未婚夫婿,当今贤人之孙婿。”
只是鉴于自家少主夙来办事低调,不肯冒然与人胶葛,此时倒也没有立即发作,只能强忍着。
朝堂上,也多有谏言,上书女帝,要求拔除唐西与金枝公主的婚约。
而那刘氏马夫见小三未曾回应,便再次喝斥道:“还不快滚蛋?没有狗眼的东西,和你家仆人一样废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