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破了你的寨子,别说你家的粮食财帛,那些白白净净的大女人小媳妇,一个都跑不了,全给俺们兄弟当婆娘,让你舍命不舍财。”
“红巾军会妖法!”
“你懂个球?”听常遇春骂他,朱进伟翻个白眼,“俺五哥之前给兄弟们发言,都是这么收场。弟兄们……阿!这个……阿!”
张家寨前面的山上,张家寨子一览无余,
这是朱五的发明,跟营里头几千人说话总感受声不敷大,就揣摩了这么一个东西。
“奶奶的邪性!”朱进伟骂道。
堡子里先是鸦鹊无声,随后炸锅了。
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,霹雷又是一炮。
那队奔驰的马队去了另一个方向,领头的人恰是和朱进伟打过照面的郭天叙。
都是和他一样内心藏不住事的粗人,天不怕地不怕,最多有点蔫坏。
常遇春看他神采大变,问道,“熟谙?”
“狗日的,郭天叙?”朱进伟手心抓出血,嘴里恨恨的骂。
“放屁,你个老嘎巴死的!”朱进伟骂道,“和州衙门帐本上写的清清楚楚,你徐家有地六百二十顷,富得都流油了还说没粮?”
“这有啥邪的,我们抄巷子,张家寨前面有座山,让弟兄们藏着,再派几小我盯着寨子口,他们迟早得露头!”
“喂,喂!我说…”
徐老财冲着墙外头喊,“后生,俺们这堡子里没有闲粮!”
常遇春深思着说道,“归正俺觉着,这伙人鬼鬼祟祟的,没准这回还能钓着大鱼!”
天灵灵,地灵灵,没有错字行不可!
常遇春一声令下,早就按耐不住的红巾士卒顿时脱手。
俄然间,红巾的方阵山呼海啸,士卒们涨红了脸,使出满身的劲在吼。
徐老财吓得双眼明白,当场抽了畴昔。旁人又是拍胸脯,又是掐人中,好不轻易活过来。
正迷惑间,瞧见对方抬了两个铁管子对着大门。
坞堡外头,朱进伟运足了气,中气实足的喊道。
堡内,徐老财让朱进伟一顿臭骂,差点归西。
“啥玩意?”
“俺五哥说了,红巾是贫民的步队,不抢贫民。俺们此次来是找徐家财主,不是找你们这些穷汉。”
徐家堡就是如许的坞堡,官府在防官府,官府不在防贼。
说着,冲常遇春眨眼笑道,“老常,咋样?”
常遇春点头道,“刚想活动活动筋骨,他怂了!败兴!”
开口第一句话,“快,交粮!”
堡里的人俄然感觉脚下一震,堡子的大门直接多了个洞穴。
“俺们红巾军和你们一样,都是种地的穷男人,官府不仁,大户人家不义,没了活路饿急眼了只能造反。”
文的不可就得武的,派了常遇春和朱进伟,带了部下兵马下乡。
“如何是他们哥俩?”
常遇春粗中有细,问哨探,“肯定去了张家寨?”
朱进伟骂了一声,“常老哥,留下百八兄弟收粮,我们下一家!”
“这个……阿!”
你是耳朵塞鸡毛了,听不见?还是用心装胡涂?还是感觉俺五哥说话不算数?”
………
“徐家堡里的人听着,俺们是和州红巾军镇抚朱五将军的麾下,俺叫朱进伟,定远军第三千人队千户。”
“俺说说,真让五哥晓得了,扒了我们的皮!”
“兄弟,你刚说那事,朱镇抚让不!”常遇春又问道。
朱进伟咽口唾沫,“呸!你个老不修的东西!俺五哥的税吏说的明显白白,按地缴税纳粮,一年就一回。你徐家一共是一千五百担,比官府的税还低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