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北海暴露笑意,看来这俩小子常日也没少来,这四小我定是他们的相好,他拍了拍两侧,“四位美人儿,管他们何为,今儿爷是配角,还愣着干吗,坐本官身边。”
牛大富道:“这百花楼,常日里我也没少来,怎得之前从未听过有春夏秋冬四绝?”看到范小刀、赵行一脸贼笑,讶道:“你们这是笑甚么?”
范小刀、赵行、牛大富来到百花楼时,一身便衣的李北海早已等待多时,当看到定的坐位是大堂之时,脸被骗即不欢畅了。
又饮了几杯,四人始终不肯揭上面纱,李北海有些急不成耐,筹办来硬的,夏草道,“大人不要焦急嘛,明天是中秋,不如一起猜一猜灯谜,你猜对了,我们揭面,如何?”
倒不如装醉,出个洋相,躲过这一劫。
伴计端上来四个冷碟,六荤六素,一坛女儿红,李北海一看,就不欢畅了,“本官就是平常在家用饭,也都是六个冷菜,八荤八素,范小刀,你不敷用心啊。”
李北海已是满脸醉意,看到薛应雄的打扮,也没细心察看,道:“这就是你朋友,哪个梨园子的啊?”
话音才落,薛应雄带着四个家臣走了过来,出乎料想的,本日他穿得是锦衣卫的蟒袍,范小刀道,“来得正巧,怎得大人穿成如许?”
范小刀笑着道:“特地给大人备了四个女人。”
“几品?职级有我高吗?”
范小刀道:“大人,这不初来乍到,还没开俸禄嘛,衙门里发的补助银,又式微在咱手上,就这桌菜,还是跟牛大富借的钱。之前是我不懂事,还请大人包涵,我先敬大人一杯。”
春夏秋冬四绝,边幅独特,但声音确切甜美娇柔,加上这两日又没甚么客人,好不轻易被人点到,天然曲直意巴结,决计阿谀,让李北海有些飘飘然。
李北海提牢司副提司,充其量也就是从六品,不过他鉴定范小刀初来乍到,也熟谙不到甚么达官权贵,摆起了架子。
有伴计上了蜜饯果脯,端上一杯清茶,范小刀一口饮了,咂摸一下,“味道还不错。”
“可真真气死我也!”
“模样如何啊?”
转眼到了八月十五。
范小刀陪笑,“那是,银子首要花在这上面了。”
沸沸扬扬闹了数日,晓生江湖的推波助澜,范小刀和拓跋白的比武定在了百花楼,京中功德者、江湖客,都赶到这里凑热烈。
百花楼更是灯火透明,人潮澎湃。
连续猜了四回,李北海连喝四杯酒,他本来不堪酒力,四杯落肚,已是满脸通红,略带醉意,“来,美人儿,让本官瞧瞧你,是否真如小范说的,万里挑一。”
薛应雄道:“别装了,再不起来,就送你去诏狱住两日。”
有几桌客人见状,悄悄的把账结了,以袖遮面,贴着墙角溜走。他们都是宦海中人,中秋佳节,不免有些应酬,现在这尊神佛一来,恐怕被人认出,三十六计走为上计。
“都说闻声了,你觉得本官耳朵不好使啊?”
李北海道:“客你请了,你情意也算到了,酒不必喝了,本官还约了朋友,一概环节都略过,直接进入正题吧。”
李北海哈哈大笑,“正合吾意!你叫春,对不对?”
李北海道:“闻声了。在哪个衙门口办事啊?都是小范的朋友,今儿小范请我喝酒,就赏个面儿,常日里,低于六品的官儿,本官连见都不见的。”
秋蝇道:“猜对了,我们揭面,猜错了,大人喝酒,如何?”
薛应雄哈哈一笑,“本日中秋,家有雌狮,若非说有公事,又岂能脱身?”
薛应雄眉头一皱,“老夫薛应雄。”
范小刀问,“甚么正题?”
李北海背动手,傲然道:“甚么朋友,这么大架子?是官身,还是白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