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小刀蹭得站起家,“我们有要事向驸马爷禀告,费事你跟他说一声,就说顺天府大堂上的两位故交,前来拜见!”
门房道:“钱驸马公事繁忙,那里是你说见就见的,你看这里这么多人,哪个不是想见钱驸马?你拜帖放这里,挂个号,等驸马爷空了,我给你通传一声,若他得空了,天然会招见你们。”
范小刀、赵行来到驸马府,报上名号,投了拜帖,在门房等待。
赵行笑道:“自从李八娘一案后,他就闭门不出,连你那十锭金子都没有兑现,你又如何赚他的钱?”
说到此处,羽士顿了一顿。
甚么?
范小刀将事情颠末听在耳中,心生一计,对赵行道:“你说过,有些钱能赚,有些钱不能赚,现在有个赢利的机遇,不知你有没有兴趣?”
范小刀连道:“千万不成!此人是要找的,状也是要告的,钱更得要,只是,钱驸马何许人也,他是承平公主的相公,在都城财产无数,部下更是多少打手,你若冒然前去告状,以他手腕,说不得第二日就沉尸水池,让我们出马破案了,女人这番行事,确切有些莽撞啊。不如坐下来,我们从长计议。”
“那庆祝大人了!”
范小刀道:“夏女人,你和钱守道的事儿,我们都已经传闻了。”
门房内,另有四五拨人,都坐在那边等待,闲谈得知,有些是当官的,想来走承平公主的门路,来求个实缺,也有商贾富绅,想要搭干系攀门路的,他们面前都放了茶生果脯。
“天然是钱驸马了。”
夏夫人道:“我怀胎十月,养子十年,怎得也得一千两。”
钱驸马是皇亲国戚,朝廷专门为他们修建了府邸。不过,承平公主长年伴随天子,住在了凤阳宫内,一月回不到几次家,少了公主的束缚,钱驸马倒也乐得安闲。
侯立亭摆手道:“不冤,不冤,他问完以后,就把银子收下了。”
范小刀大义凛然,“常在公门内,必然好修行,我们身为一代侠捕,当为民除害,惩恶扬善,又岂能做这等丧尽天良之事?”又嘿嘿一笑,“不过,像钱驸马这类人,偶尔敲一下竹杠,劫富济贫,也是好的。”
羽士问:“大牢管饭不?”
不远处,范小刀嘀咕道:“钱守道?怎得这名字这么耳熟?”
羽士却说:“干我们这一行,决然没有退款的端方,不过,看在你妇道人家份上,我能够帮你多写一份,将来或许你能用得上。话说返来,你所诉何人?”
范小刀心说我是来要钱的,如何另有费钱的事理。
“你不是刚收了八百文的讼状费嘛?”
“这么快?”
闲谈之间,门房来报,驸马爷要见侯立亭,他听到以后,连喜颠颠去了。
范小刀道:“周教习说过,我们捕快,整日里跟三教九流,杀人凶手,地痞地痞打交道,说话得硬气一些,不然别人就觉得你是软柿子,不把你放在眼中。再说了,当年我们在盗窟时,也是这个套路。”
赵行提示道:“你怀中另有他欠你的十锭金子的欠条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