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此处,羽士顿了一顿。
门房见两人不通人事,茶水也不上,将两人晾在那边,也不去通禀。
“甚么情面?”
钱驸马是皇亲国戚,朝廷专门为他们修建了府邸。不过,承平公主长年伴随天子,住在了凤阳宫内,一月回不到几次家,少了公主的束缚,钱驸马倒也乐得安闲。
不远处,范小刀嘀咕道:“钱守道?怎得这名字这么耳熟?”
官员道:“门房五两,别的几个看茶的伴计,每人一两。”
夏雨荷道:“你们是他派来杀人灭口的嘛,我不告了!”
“你不是刚收了八百文的讼状费嘛?”
范小刀嘿嘿一笑,“别忘了兄弟之前是干甚么的,这类讹诈敲竹杠的买卖,轻车熟路,只要你一句话,干还是不干!”
羽士固执不过,提笔刷刷点点,未几时,一纸诉状写毕,吹干墨迹,折好递给了夏夫人,她收好后,千恩万谢,便分开了。
赵行提示道:“你怀中另有他欠你的十锭金子的欠条呢。”
“呃呃……”羽士面露难堪之色,“驸马可不是官,而是天子的半子,你这状子,一旦送出去,那是给承平公主上眼药啊。我可不敢接。”说罢,筹办将那八百文如数退还。
“你是来求官的?”
羽士想了想,“一千两也未几,不过你有没有想过,这件事一旦传入他耳中,以他的身份,天然不敢把事情闹大,现在从江湖上雇个杀手,也不过三五百两,这钱只怕你是有命赚,没命花啊。”
两人跟着门子来到钱驸马书房,钱驸马正在把玩手中一个鼻烟壶,看到两人,惊诧道:“是你们?”想起了那日在公堂之上,被范小刀讹了十锭金子被迫立下字据之事,他尽是警戒,“你们来何为?”
闲谈之间,门房来报,驸马爷要见侯立亭,他听到以后,连喜颠颠去了。
一名官员打扮的人道:“两位老弟,你们怕是没通情面吧。”
那官员道:“在侯立亭,乃三十一年的进士,曾任长洲知府,几年前犯了点事儿,回到吏部成了候补知府,现在事已平了,这不筹办走一走公主那边的门路,找个实缺当一当,不然在京中挑费太多,实在混不下去了。”
范小刀笑道,“行了,杵门子的话就别说了,我们也没工夫等你圆粘儿,你做甚么,我们管不着,适方才跟你写状纸的那妇人,她姓甚名谁,住在那里?”
范小刀恍然大悟,本来是钱驸马,承平公主的老公,顿时来了兴趣,看到中间有个西瓜摊,花了二十文买了两块西瓜,站在卦摊前边吃瓜边看热烈。
夏夫人道:“我怀胎十月,养子十年,怎得也得一千两。”
闲谈之余,几小我陆连续续出来,拜访钱驸马,有待了盏茶工夫的,也有一刻钟的,不敷而一。
夏夫人道:“我也没想跟那贱人抢相公,只是我们母子二人,糊口宽裕,此次找上门,我们也不求别的,也不要名分,只想跟他讨一些银两,权当糊口用度。”
侯立亭摆手道:“不冤,不冤,他问完以后,就把银子收下了。”
“天然是钱驸马了。”
“这五万两花得也太冤了吧。”
那人道:“驸马爷位高权重,每日见他之人络绎不断,他要见谁不见谁,还不得是那几个门子说了算?这年初,求人办事,门难进,脸丢脸,如何也得封个利是,才轻易成事儿。”
“那他现在官居何位?”
目睹又过了一个时候,客人走得七七八八,门房返来道:“驸马爷倦了,你们明日再来吧!”
夏夫人冷嘲笑道:“我既然敢带着儿子上京,天然也留了背工,先生不必担忧。你固然写就成!你放心,将来出了乱子,小女子毫不会连累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