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桐油一百五文一斤?买卖不错吧?”
两人商定了见面的地点,分头行动。
听掌柜提及裕泰油坊,两人留了个心机。
范小刀道:“或许北周人也不晓得这些钱是那里来的呢?”
掌柜倒是会来事儿,看两人感兴趣,赔笑道:“托官爷的福,小店买卖还算不错,官爷如果需求,说个处所,小的给您送畴昔便是,那里用得着你们费钱啊!”
暗门通往地下,暗道闭塞,两边挂着几盏桶油灯,绝顶是一处密室。
赵行道:“先按打算来,然后见机行事吧。我去趟兵马司,查一下比来各大油坊的运营环境。”
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灵位,足稀有百之多,而正中心,金陵李家家主李明远的牌位。
蓝知礼神采庄严,来到书房前,肯定四周无人,闪人进了本身书房。书房内非常简朴,只要一个书案、两排书架,另有一个博古架,蓝知礼来到一处花瓶前,转动花瓶,听得书房后咯吱作响,不半晌,书架移开,暴露一个暗门,蓝知礼翻开暗门,走了出来。
三人来到另一间内堂,内里是一个“祠堂”。
“那你可知他们的买家是谁?”
密室中有两小我,此中一人,身形魁伟,满头白发,戴着银色面具,恰是官府在满城搜捕的塔木儿李,也恰是金陵李家一案的幸存之人,李知行。另一人六十余岁,蓝缎长衫,身材略显痴肥,目光中却尽是夺目之色,如有熟谙江南阛阓之人,应能认出此人恰是江南的隐形富豪之一,江南蓝家的蓝志图,当然,在此之前,他另有一个身份,金陵李家的管事蓝怀恩。
因为是案发明场,裕泰油坊已经被查封,李知行要想获得桐油,必定绕不过这些人,而这个案子由范、赵二人卖力,只要两人才有权调走看管。先前跟蓝知礼商讨的是,调走看管,两人化作伴计,跟他一起去跟李知行的人买卖。
……
蓝知礼神采微微一变,旋即目光刚毅,沉声道:“跟我们家属仇恨比拟,别说是无辜之人,就算是亲朋老友,那又算得了甚么?当年,朝廷是如何对待我们李家?再说,他们是替姓朱的卖力,为虎作伥的朝廷鹰犬,大家得而诛之。”
“买多少?”
要晓得,他们的祖上,但是出过白衣剑神的人物,曾仗剑闯皇宫,逼得天子低头认输的盖世豪杰。
从油坊掌柜得来的动静,裕泰油坊库存八千斤,又从城内几个油坊串货七八千斤,那么油坊当中,大抵有一万八千斤,最多不超越两万斤,这类买卖,若被五城兵马司晓得了,那但是要下狱的,但是经商便是如此,有利不起早,无益润的买卖,哪怕冒犯律法也会去做。
掌柜呵呵笑道:“这类事,人产业然不肯说。再说了,他们油坊财大气粗,又有干系又有权势,就算晓得了,我们也抢不来,何必多嘴去问呢。”
蓝知礼道:“我已按寄父的叮咛,跟他们商讨,他们二人破案心切,已经承诺彻夜子时,跟我一起去裕泰油坊。到时候,我们便可依打算行事。”
范小刀道:“我们六扇门跟兵马司闹得不成开交,你要畴昔,不怕冯令媛给穿小鞋?”
掌柜闻言,踌躇道:“这个……”
两人走了几步,看到内里有个油坊的幌儿,门口贴着一张布告,“上等优良桐油,酬宾一百五十文一斤。”两人见状,走了出来,掌柜看到两位官差出去,谨慎翼翼的赶上来,“两位官爷,有何贵干?”
恰是这张脸,二十年前,在都城中曾迷倒芸芸众生,令无数名媛蜜斯茶饭不思,现在,伤疤纵横,五官扭曲,就如黑夜中的夜叉,在密室暗淡灯光下,显得有些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