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慨然长叹,语声便俄然沉了下去,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甘,几分无法,另有些许落寞。
“天都这般晚了,公主还不安寝,莫非不怕熬坏了身子?”
“公主字写得好,只是这红研得不匀,想是常日罕用朱砂,待臣来给公主做个样。”
小案上放着铜灯,火苗只要指肚般大小的一点,轻风从后窗透出去,拂得它摆布摇摆,在粉墙上留下一道扭动不止的影子。
“陛下御极已十五年,社稷安定,君臣一心,为何俄然这般说?”
徐少卿徐行跨到近前,俯身瞧了瞧,眉头轻蹙道:“这字写得真好,嗯,仿佛比上回送臣的那本还用心些。”
她呆了呆,心中不由叹服,本来满觉得是件平常小事,却本来躲藏着这么多讲究,想来他早前在宫里也常服侍人笔墨,手头工夫还没搁下,也练出这般沉寂的性子。
她“啊”的一声轻呼,随即又从速闭了口,却发觉右手早被他抓住,背心能清楚的触到那坚固的胸膛,整小我像被他揽在了怀里似的。
“若提及兵征剿,眼下的确难办些。”
“厂臣此问是甚么意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