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不过……兹事体大,臣也只是猜想,并不敢实有所指。公主此次落水事出蹊跷,臣觉得毫不是偶尔,更不是她本欲轻生,而是有人用心所为,欲致公主于死地。”
轿中的司礼监掌印焦芳屈着干枯的手指,小扣着额角,脸上那“千沟万壑”纠蹙着,透出几分诡异狰狞的味道。
徐少卿曳撒攒动,大步流星,疾风似的穿过武英门,直入正殿。
两旁的内侍见他面如凝霜,眉间深锁,纷繁垂首而立,只叫了声“督主”,便噤若寒蝉,大气不敢出了。
徐少卿微微躬身,面上带着些游移:“这……臣不敢说。”
他吁口气,强压着心头的打动,直直地立在原地,目光定在不远处那扇半启的雕花轩窗上,怔怔入迷。
“……以是么,哎,这个……卿儿,方才我说到那边了?”
“是。”
但他定力极好,随即又转了返来,心中虽如虫蚁咬噬普通,但却仍垂首立在轿旁纹丝不动,面上也是风轻云淡,不见分毫变色。
“回督主,已回清宁宫去了。”
“陛下,臣觉得这此中另有起因。”
“在里头,已诊过脉,眼下正开方剂,预备去尚药局拿药呢。”
那内侍喘着粗气,孔殷火燎地叫着,两下里一哄,争闹声顿时传到廊前阶下……
“是。”
“回厂督大人,公主不过落水吃惊,身子侵了些阴寒之气,无甚大碍,只要服几副药,好生疗养调度,不日便可病愈。”
高旭闻言惊道:“不会的吧,她回宫也才数月,各处怕连见也没见过几面,会与谁生了仇恨?就算母后对她不喜,可也不至要这般吧?”
“公主环境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