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岁进门的五福晋都被八福晋这份嫁奁映托的寒酸叫人说嘴,那下个月入门的董鄂氏呢?
嫁奁中午就抬进宫,早已经铺陈结束,有先一步入宫的嬷嬷带着丫环在新房守着。
只要跟觉罗氏独处时,郭络罗太太才小声抱怨:“能如何呢?倾家之力,也不过是锦上添花……人家还一定奇怪……可这是皇恩,只看着皇子阿哥的脸面,也得将心力尽足了。”
妯里两人都不喜郭络罗格格,可下帖子的是安郡王福晋,这个面子不能不给。
只是八阿哥心机细致,怕九阿哥因礼金之事落人非议,才告戒身边人掩下此事。
真要为了嫁奁比不得八福晋,被外务府的主子小瞧说嘴?
没想到九阿哥这般热诚,他如果再想着甚么全面之道,反而对不起兄弟这份交谊。
饶是如此,好好兄弟,平白获咎了,八阿哥不免不安。
不过七阿哥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,见纯亲王福晋没有另过继嗣子,这些年也多有贡献,除了名份上不是嗣子,其他的孝道该进都尽了。
“一个湖涂人罢了,一味争强好胜,远远亲疏分不清……今后你面上过得去就行,不必忍着,也不必太理睬……”
纯亲王福晋也怕了,亲身安抚好了,送回宫中。
觉罗氏想了想,点头:“如此也好,很不必在此处争锋……”
要说七阿哥与八阿哥序齿挨着,年事只差半岁,幼年都养在景仁宫,又是同年入尚书房,本该豪情最好,但是因两人分宫后一个是乾东,一个乾西,隔得远,来往不如与九阿哥、十阿哥靠近。
郭络罗太太早就到了,面上笑得坦开阔荡,脱手添妆也显现了家属秘闻,一个房山的庄子,一处崇文门内的三进宅子,另有几抬足以传家的古玩珍玩。
七阿哥在宫里夙来严肃,七福晋娘家也殷实,即便少了几处嫁产,可其他嫁奁也没有甚么可说嘴的;反倒是九阿哥的亲嫂子五福晋被狠狠地比较了一番。
不愧是安王府脱手,嫁产就十几处,古玩珍玩就有占了二十多抬,压箱银一万两,真是一辈子嚼用都够了。
如果这份难堪另有本身这亲弟弟的手笔,那让五阿哥如何自处?
凭着这股子倔强与毅力,获得皇父正视与惭愧,带着一起西征,还封了贝勒,算是将之前要过继之事抹掉。
九阿哥心中倒是光荣,本日晒妆,八福晋的嫁奁何其风景?
不管这添妆是谁拟的,明显是存了私心。
等厥后诸皇子都在尚书房读书习武,七阿哥自成一派,倒是文武兼修,不肯掉队于兄弟,凭着毅力降服残障,骑射工夫在诸皇子中仅次于大阿哥。
到了客岁五福晋、七福晋大婚,两家应是相互通了气,都是一百二十抬。
皇上就这几个养成的兄弟,此中纯靖亲王不但是幼弟,还弱冠之年病薨,守寡的亲王福晋也不是别人,是养姐和顺公主之女,亦是太祖血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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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舒之前的嫁奁也是参照其他皇子福晋,开端制定的是一百一十四抬,当初觉得八福晋会是一百一十八抬。
书房中,八阿哥对着九阿哥苦笑:“都是我之过,早听过风声,当早于安郡王提及此事……五哥夙来刻薄,不会放在心上,七哥怕是恼了……”
幼年曾被送到纯亲王府给纯亲王福晋为嗣子,当时不过5、六岁年纪,晓得甚么是过继,就不吃不喝,差点绝食而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