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嘉把它放在阳台,装了半鱼缸的自来水,然后又把海藻珊瑚一溜全都倒了下去。
毛毛是柳嘉十六岁那年从宠物店买返来的绿毛龟。
不,它……有人身!
柳嘉非常惊诧。
绿毛龟的灭亡带给柳嘉的只是一时的茫然失措和哀思难过。
“出了甚么事吗?你那边甚么声音?”柳妈妈有些不放心。
那人鱼温馨地瞅了眼阿谁鱼缸,鼓鼓腮帮子点点头,然后竟然又想哭了。它的眼睛里饱含委曲不解,另有几分流落他乡的惶恐不安。
柳嘉自以为本身是一个文雅のgirl。
她呆呆地看着人鱼戳死那团海藻后,文雅斯文地把这团海藻扯开,像是吃鱿鱼丝一样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。
……
柳嘉又问它:“那你能说这里的话吗?”她记得好久之前看过的一本人鱼小说里,仿佛有谈及到人鱼具有极强的说话天赋。
柳嘉从床上简简朴单套了一件连衣裙,哒哒哒下楼把阿谁鱼缸抱了上来。
竟然是好吃的哎!
……直到这尾人鱼的声音哭唧唧地在她脑海里响起——
让人有一口吞掉的*。
停停停。柳嘉封闭内心的弹幕吐槽。她碰碰人鱼的肩膀,小声问:“你在干吗呢?”
“小家伙,你叫甚么名字啊?”人鱼在温水的安抚下舒畅地垂下长长的睫毛,透明鱼鳃噗噗噗地扇动着。像是她小时候买的芭比娃娃。只不过他要比它更特别,更精美……也更标致些。
“妈的智障。”
或许是无认识地摆动,他尾巴末端的淡蓝色薄膜悄悄闲逛在水里,在浴室的温和灯光下,像是一块甜美的果冻。
人鱼一个猛子扎进水里,他的浅蓝色长发在水里就像是盛开的莲花,咕噜咕噜的水泡从浴缸半满的水面冒出来。
但是现在,她的毛毛死了。
那条尾巴上的骨刺也“唰”的立起来,在瓷砖上“呲——”地划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
沐浴露起泡很快,没一会儿全部鱼缸里都是白白的泡沫,看不净水下是甚么了。柳嘉正洗着,听到内里手机铃声响了,拿布擦擦手就出门接电话。
人鱼?莫非还是从她的鱼缸生出来的吗?
柳嘉被它标致得不成思议的行动给萌得一脸懵逼,她一面暗骂操,一面尽力沉下心来和它对话。
还是把糖果塞进它的嘴巴里。
这个独特的鱼缸在她搬动过程中也仍然在噗嗤噗嗤冒着海藻,柳嘉重视到鱼缸里的海藻和她见过的完整不一样。
粉色海藻……
人鱼的眼睛里浸着委曲,他把尾巴沉进水里,凶巴巴地冲她呲牙咧嘴:“我在和它说话呢,你吵我干吗!!”
把全部屋子都打扫一遍后,柳嘉浑身怠倦地坐在沙发上,沉默地盯着电视机壳,那上面另有一个小小的盆栽。
柳嘉和柳妈妈又说了一会儿话后,挂了电话。她又接着开端洗鱼缸,把刷子拎起,捅进鱼缸里,却在一刹时被一个东西挡住行动。
………
她见它只能在地上啪啪啪地甩尾巴,却一时也靠近不了她,立即一个挺身爬了起来,然后缓慢把浴室的玻璃门给关上,还锁了起来。
带着点潮湿。
柳嘉看看它光裸的上身,极其流利的身形,腰腹处另有浅浅田字,很标致……非常标致。
柳嘉在闲暇时分,还会拿出一堆干花夹子,把那些晒干后的干花一朵朵别在毛毛的背上,看上去就像是卖干花的小摊位。
柳嘉一面望着他的尾巴尖入迷,一面等着他的答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