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鱼一个猛子扎进水里，他的浅蓝色长发在水里就像是盛开的莲花，咕噜咕噜的水泡从浴缸半满的水面冒出来。
还是把糖果塞进它的嘴巴里。
但是它竟然喊她……
柳嘉近乎痴迷地盯着他乌黑色的尾巴，那上面的椭圆鳞片整齐有序，在清澈的水里就像是星星跌落在他的尾巴上似的。他的骨刺也很标致，乳红色，锋利锋利，充满力量与美。
那团粉色海藻，也跟着他的尖叫不断噗通噗通腾跃起来。
……
从十六岁到二十一岁，柳嘉的糊口中几近没有一天不是和它在一起的。
它手指头处另有过分长的透明指甲，锋利程度不下于刀刃，不过它很谨慎地没有伤到她，而是用手心像个甜糕在糖霜里悄悄打滚一圈似的在她掌心摩挲两下。
艾克的身子浸在水里，乌溜溜的眼睛在水下睁得圆滚滚的，他回应她的是一个圆圆的庞大泡泡。
………
她有些哭笑不得，这只看上去极其惊骇“怪姐姐”的小人鱼，在面对食品的引诱时，总无能脆利落地放弃本身的统统防备。
她舔了舔后槽牙，难忍地用左拳砸了下右掌。
从舌尖上传来的特别香味让小家伙懵逼了一下，然后这个还满眼泪包的小人鱼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——开端嚼嚼嚼。
柳嘉冷静看着他们交换了有几分钟后，那团海藻渐渐停下舞动的身子，在水中摇摆了起来。
柳妈妈如有所思：“说的也是，你当初养毛毛可不就是因为不闹好养嘛。”
“……对，”人鱼浑圆的眼里印着她家浴缸上大丽花的影子，“是心神相通，就是把我的精力体，临时和你的连接在一起……”它顿了顿，“但我太小了，还不能保持太久。”
人鱼？莫非还是从她的鱼缸生出来的吗？
“………”
他一边咬着粉色海藻，一边用眼神扣问她要不要尝尝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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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一向看我的尾巴，也不要碰它，”艾克极其当真，他的尾巴尖很不安闲地在水里扭捏着，甩着甩着又渐渐停下来，“好雌性是不能做如许的事的。”
“………”
它生的标致，一身绿油油的龟毛。平时蹲在水里的时候，那一堆毛就在水里闲逛来闲逛去。
总爱嘤嘤嘤的小人鱼全然健忘了不久前她还很“hentai”的行动，满身心投入到嚼糖果大业去了。
他带着野性的精美面庞在她的诚心报歉下和顺下来，委曲和不高兴也尽数收了起来。
她冷冷看着阿谁生物张大口尖叫着，它的声音仿佛能够震碎氛围般，她几近能够用肉眼瞥见空间的波纹震惊。
潮湿的，带着一点点暖和。
她想着，又慢吞吞地伸脱手掌把它从地板上拉起来，然后在它泪蒙蒙的眼神谛视下，把它丢进浴缸里。
绿毛龟的灭亡带给柳嘉的只是一时的茫然失措和哀思难过。
那条鱼……
阳台处所不敷大，再加上天气已晚，她当初并没有在阳台装灯胆，因而就把这个不算太重的鱼缸给搬进屋子里，放到她寝室里的浴室里。
他叽里咕噜地在水里吹了一会泡泡，然后说了明天的最后一句话：“我太累了，不能再和你说话了。”
上楼时候，隔壁邻居见她满手泥土，还问了一句：“你如何满手都是土啊？”
她呆呆地看着人鱼戳死那团海藻后，文雅斯文地把这团海藻扯开，像是吃鱿鱼丝一样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。
再一摸脊背，涔涔的都是盗汗。
柳嘉悄悄一个挥甩，把腰带甩在它身上，然后趁它痛得嗷嗷叫的时候，一个上前用腰带将它的双臂给绑在身后。直到把它的上半身给结健结实绑住后，她还顺手撸了下它光滑腻的尾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