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这家伙就是一个字,死!
她搓动手,笑的极其奉承,“大人,有话好好说嘛,大师都同朝为官,脚踩同一片地盘,瞻仰同一片彼苍,也都是炎黄子孙的后代,说不好几代之前,下官还和萧大人是同宗呢。诶诶,你们干甚么,在这公堂之上,对本官拉拉扯扯像个甚么模样,本官为人朴重,两袖清风……他娘的你们还真打啊,萧世然,老子日你祖宗十八代,你个老东西,吵嘴不分……”
小厮,“大人明察,小的包管句句失实,万不敢有半句谎话。”
刑部尚书刘敬这时道,“翰林编修纪宁是吗,你可知罪。”
另有没有天理,另有没有人道,还知不知廉耻,堂堂官身,却沾了浑身的铜臭,竟然连他们小吏的钱也骗。
“天子脚下,你竟敢当众行凶,还敢说不知罪?”
萧世然本来就看纪宁不爽,现在见他仍不知改过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这个家伙的确可爱,胆小妄为倒打一耙就罢了,竟然还搬出太子殿下来威胁这堂上的诸公。要晓得这哪一个在朝中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,如果被她一个小小翰林威胁,传了出去大师那一张老脸还往那里搁,官威还要不要。
大师只但愿现在天空一声巨响,一道惊雷把那奸滑之徒给劈死。
刘敬这时慢悠悠道,“纪大人,人证在此,你可认罪?”
那吴成身子一侧,表白受不得她这份大礼。
“首辅大人到!”
萧世然,“本官如何断案,还轮不到你这个杀人之徒妄议,拖下去,再加三十大板,给我狠狠的打!”
小厮,“回大人的话,小的昨日在场。”
现在人证物证皆在,这家伙一个杀人之罪铁板上钉,哪怕他背后有太子撑腰如何,就是闹到天子那边去,他草菅性命,其罪也是当斩。更不必说他还妄图歪曲对方是乱党,好为本身脱罪,这再治个欺君之罪,也是跑不了。
刘敬话音刚落,便有一个哭哭啼啼妇人上前跪下,一边抹着泪一边磕着头道,“诸位彼苍大老爷,请您为小女子作主啊。”
纪宁虽是犯官,却一点也不像个犯官的模样,走路闲庭信步,脸上红光满面,不晓得的还觉得她是刚逛了窑子返来。
妈了个叽,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。
正厅里摆着六张案牍,刑部尚书刘敬,大理寺卿萧世然,左都御使李齐坐在中间,边上则是几个伴随的官员。再底下,则是大理寺的主薄司直。
纪宁道,“大人,这是歪曲,当日下官……”
纪宁老诚恳实答复,“下官翰林编修纪宁。”
她此次杀野生作闹的很大,传闻连陛下都轰动了,表示刑部,大理寺,都察院三司会审。
李齐胡子颤了颤,老脸一拉,便不再言语。
别说他萧世然主持这大理寺数年,就是国朝百余年,也从没听过如此荒唐之事。这如果传了出去,全部大理寺没面子不说,他萧世然的清名也得尽毁。
就在纪宁嘴里不住的骂骂咧咧时,氛围中飘来一个堂官的声音。
“大人,小女子名叫马兰芝,常日和父亲在酒楼靠卖艺为身。昨日晌午,这位官人来酒楼吃酒,俄然上前对小女子脱手动脚,轻浮小女子。小女子父亲见小女子受辱,便上前要救小女,成果,成果不料……”那妇人抽泣道,“他竟直接抽出刀来,杀了小女子的父亲,诸位大人,我那不幸的老父亲死的好惨呐,还请诸位大人必然要为小女子讨回个公道,小女子这辈子就算做牛做马,也必然会酬谢诸位大人的恩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