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阮明玉也是萧清的人?不对啊,那日就是阮明玉状告柳澄厌和萧清的。
唐棠困意袭来,撑着眼皮看了看萧清可贵的笑容,仿佛出了宫,这是第三次看到萧清笑了。实在撑不住了,唐棠窝在萧清的肩上又睡了畴昔。
酸疼的腰部获得些许舒缓,唐棠眯着眼睛享用一阵,才想起来闲事,推了推萧清的手,让他不要再按了。“殿下,你为何如此焦急赶来青州?”
萧清看了看四周,世人除却门外值夜的几名侍卫,萧泠和莫昕正在相互依偎着熟睡,这才持续说:“密笺上隐晦的提到了两月前朝廷官员大换血的事,平凡人不闲议论这些事。”
唐棠内心暖暖的,正要说些甚么,俄然神采突然发白,紧紧皱着脸,扶着胸口推开萧清。
萧清拉着唐棠的手,笑道:“不消,你现在如许就很好了。”
一夜雷雨,天涯暗淡,轰轰作响,甚是吓人。
青州是姑苏邻近的城镇,亦是此次涝灾,丧失最为严峻的处所。此地长年逢遭匪乱,民不聊生,自少将军柳澄厌任职姑苏刺史来到江南后,弹压山贼,才改良很多。
看唐棠还要说话,萧清斩钉截铁道:“不消劝我,如果宫中真的有人企图不轨,我总不能对父皇的安然设之不顾。有人敢将此事闹上朝廷告我状,容华也保不住我。我出了宫,移开了他们的视野,不但能够将幕先人揪出来,还能救柳澄厌。”
早在几天前,兵部侍郎就已带领姑苏府兵将青州清算了一番,但民怨仍不止,而祸首祸首柳澄厌,已经在青州府衙的地牢里关押了数天。
脏乱却安稳的牢房里,阿谁威武不凡的男人坐在暗淡的墙边,不知在想甚么,来人了也没发明,晓得狱卒将牢门的锁链翻开,弓着腰请那位大人出去。
阮明玉回身出去,叮咛道:“本官看柳大人仿佛很焦急在保护甚么人,既然不肯意说实话,那就再让柳大人沉着几天吧。”
但此次涝灾,朝廷拨下去赈灾的官银,竟然一分也没有发放下去,哀鸿得不到援助,汛期仍在持续,不知是谁先拉起旗杆,激发了民愤,这才有了流民暴|乱一事。
“阮大人。”
萧清清澈的眸子映照着火光,忽闪忽闪的,像一潭深水,又飘悠着星芒,眼里恰好只要一人。
柳澄厌张了张嘴,几日未曾梳洗,唇边下巴已长出了新胡茬,看起来有些沧桑,他低着头,声音干涩答道:“就是我贪污的,我早就承认,不必再问了。”
唐棠也不知如何回事,就是俄然之间心口绞痛,但是很快就消逝了,喘了口气,道:“没事,就是有点闷。”说完就有力的倒回萧清怀里,靠在肩上半眯着眼,声音很轻,“我能够是这两天太累了……”
俄然身边传来莫昕的骂声,还给了萧泠一耳光,莫昕梦中醒来,发明萧泠这货靠得是在太近,肝火上来就是一巴掌,“臭地痞,占我便宜,你去死!”
柳澄厌抿唇不语,神采不是很都雅。阮明玉掸了掸袖子,语气规复安静,“我也说过,只要有一天你犯了错,我也不会顾念昔日情分,会亲身来向你索债。”
阮明玉勾起唇角,嘲笑道:“事发不过一个月,你除了赈灾哪儿也没去,那笔官银,你能用到哪儿去?”
阮明玉咬着下唇,半晌,才道:“他关在哪?本官去看看。”
越想越惊悚,唐棠头皮发麻,不敢再想下去了。
唐棠闻言睁大了眼睛,猎奇的等着萧清说下去。
半晌没比及太子答复,唐棠有些失落,或许太子还不是充足信赖他的。
“阮大人,请。”
如果说柳澄厌被爆出贪污是因为发明了献王与奥秘人的密信,那么萧清被指证把守不严,办事不力也能够是对方打算的一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