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下天冷,早间寒重,母亲说你昨日劳累,特地不准你我前去相送,你就放心歇息吧。”沈临安听她那般说,还很有几分惊奇,不过想想毕竟是尚书府的嫡女,即便是不肯不甘,却也还是做尽礼数。
她本是晋国凤瑶军的主帅,一个月前,领了晋国天子的圣旨,迎战大齐的强兵。
“我来吧,女人家身上留疤了可不好。”见她翻来覆去地瞧本身的手,瞧见元帕的沈临安便也明白了她要做甚么,拿了刀坐到床边,伸左手捏了刀刃悄悄一划,掌中多了道纤薄的口儿,血往外渗。
她虽入行伍,却也是晋国威远候家的女儿,高门贵宅里的端方,学多了见多了,再如何急,这新妇敬茶也是大事,这都能担搁,想来要不是这三公子不受正视,便是她这个新媳妇不讨喜,多是后者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