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个可贵的历练机遇,老爷也感觉不错,不过你如果不肯意出这趟远门,也能够跟为娘的说,为娘的自不会逼你做这些。”让夏棠去望都的事情,是她先跟沈朔提的。
沈临安本日起得早,自早膳时夏初瑶便没见着他,这会儿朱氏催她走了,也寻不到沈临安道别,夏初瑶出门的时候,面上很有几分失落。
“除却这件事情,本日叫你过来,是另有别的一事要交代。”等看着夏初瑶叫了沉碧上来收过匣子,朱氏才再次开口,“你可晓得望都那边的农庄里管事的卓老伯早些年对老爷有恩,这些年每到年下老爷都要前去拜见,只是本年府中事多,老爷与临渊都走不开,静儿娘家有事,临寒要陪她归去,这去望都的事情,便只能拜托给你了。”
镇国公府上面的财产很多,除却故洗城里的几个铺子以外,郊野另有几个大的农庄,固然她只卖力对账和打理府里的用度,今后却有了光亮正大派人出府的权力,能够比现在这般自在很多。
沈朔本感觉不好,毕竟过年时沈家亲眷都要来府上,先前沈临安的婚事办得仓猝,连老夫人都未赶上,如果过年的时候再不叫这三儿媳妇出来见见亲朋,只怕要受抱怨。
“你身上有伤,还是快些坐下吧。”拉了她在桌案前坐下,朱氏细细扣问了一些她肩上伤势的环境,有说了些安抚的话。
“这个时候去,甚么时候返来?”晚膳时夏初瑶跟沈临安提及此事,听罢沈临安筷子一顿,昂首看她,“看望卓伯伯的话,不过三五日,我这两日也无事,倒是能够陪你一起去。”
第二日早膳过后,朱氏便派人来请夏初瑶,想来是惊骇她走晚了撞上沈意。
回落松苑以后,夏初瑶将管账的事情奉告了沈临安,却独压下了去望都的事情,想着等去的时候定下来了在说,免得说早了,沈临安感觉她这是受了委曲,不让她去。
“棠儿必然会跟二嫂好好学,不孤负父亲大人和娘亲的这份信赖。”朱氏这般说了,夏初瑶也没有过分推拒。
“你本身去?”沈临渊眉头轻蹙,他晓得父亲每年都有去望都拜见卓老伯的风俗,也知本年府里事忙,不必然有人走得开,本觉得代他前去的会是沈临寒,或者将去望都之期推后,却没想到,此次去的是夏棠,看模样,还只是她单独前去。
出府门时恰好赶上了明天值夜,这会儿才当晚值返来的沈临渊。这还是自那日沈临渊被请了家法以后,夏初瑶第一次碰到他,夏初瑶俯身作礼。
“儿媳一人去吗?”夏初瑶蹙了蹙眉,这农庄的账目,要到年底最后几日才清理,农庄里的管事们年下最后几日清理完账目,发了人为和过节的赏银,比及过完元宵节,才将账目送呈到国公府里对账,这朱氏要让她清了帐才返来,这意义,是这个年都不让她在帝都过了?
“娘亲的意义,是要儿媳年前抽个时候去一趟望都看望卓老伯?”望都离故洗城不远,来回最多三天,能得这个自在,夏初瑶还是很乐意去的。
不过,前些日子夏棠与沈临渊之事在府里传得沸沸扬扬,这大过年的,各家亲戚朋友们前来拜见,叫夏棠与沈临渊共处也是难堪,为着沈临渊的名誉,沈朔最后还是同意了叫夏棠去望都之事。